,他知道苏桃有低血糖的毛病,却没见过她昏厥到失去意识。见霍辞淡定的模样,应该是很有经验,茫茫然出了去。
房间里恢复安静。
霍辞坐在床沿,静看着床上的女孩,脸色惨白,樱粉的唇没了血色,纤浓的睫毛极微地颤着。
几欲抬手触碰,最后化作温柔的威胁:“不吃饭那就打营养针。”
床上的人蠕动了身子,脑袋缓缓往里侧撇。
苏桃最怕打针的,那么尖锐的细针穿进肉里,想想心脏都麻痹了。
霍辞从她书包侧袋拿出一颗咖啡糖,抵在她唇边,轻声道:“吃了。”她紧闭着眼,两片发白的唇轻微动了,张开一个小口。
他小心翼翼地递进细口,指尖缠上她滚烫的唇,停留了片刻,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恰时伊万送进来葡萄糖,霍辞熟练地把人扶坐起来,宽暖的胸膛支撑住她的后背,他伸手示意伊万。
伊万慢半拍地把手里的葡萄糖口服液递给他,立马得到一声礼貌的谢谢。
“……”
霍辞手臂绕到苏桃面前,将插好的吸管递进她唇缝,没什么情绪地说:“全部喝光。”
苏桃意识模糊,就着吸管一点点汲入葡萄糖。
伊万楞楞地看着整个过程,开始纳闷,总觉得哪里不对。后想他可能是精通医术,医者仁心。便直接问他:“你学过医吗?”
霍辞含糊其辞的“嗯”。
久病成医,不算说谎。
苏桃补充好糖分,缓过来一点便把他们赶走。
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困意席卷。她做了一个具象不明的梦。有张模糊的脸廓,仿佛有团散不开薄雾晕染,怎么也分明不了。
她徒劳地想拨开,
“嘶——”
指尖一阵刺痛,苏桃猛地惊醒。因为睡得过沉,人还有点懵,指尖隐隐作痛让她清醒少许。
视线慢慢移过去,有个男人坐在床沿,俊朗的脸廓分明具体,线条利落。梦里的人似乎有了清晰的具象。
再偏一点视线,他正拿着什么仪器采她指尖溢出的一小滴鲜血。
苏桃迟疑半秒,霎时清醒了,像头愤怒的小猫扑上去咬人。
霍辞刚好采集完,不躲不闪迎接她的啃咬,只有喉结在她动口之前滚了下,“别咬这,遮不住。”
苏桃嘴下顿了顿,仍咬住他微突的喉结。锋利的小尖牙磨着他的皮肤。
男人眸色深了几分,却也无动于衷地由着她。
泄愤完了苏桃收起獠牙。她特意瞧一眼,没留下印记。捂着刺疼的手指,忿忿地对他的恶行谴责,“你是不是男人,趁我睡觉做这种事。”
喉结一片湿濡,霍辞不露声色地咽了下,淡然地说:“不趁你睡觉,你能听话吗?”他看向手里的血糖仪。
苏桃扬起脸,气冲冲地说:“我睡觉也不听话,你不知道吗?”
他自然清楚,睡个觉身体都不老实。
霍辞不打算和她争论这个事,不着痕迹地把注意力转到血糖仪上,低头看着屏幕显示的数字。
苏桃重拳打在了棉花球,气得牙根痒。
过了好几秒,见他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说一个数字难不成能看出花来。
她偷觑了一眼,指标正常。他不是一眼就能分辨。
真会装模作样。
她正腹诽,他抬起眸子看向她,淡挑起唇:“测一次是不是不太准。”
“……”
男人目光清明,苏桃却觉出暗藏杀机,捂紧手指笃定地说:“一次就非常准。”
霍辞略微颔首,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欲开口再说什么,察觉衣服口袋里在震动,他手抄进兜摸出手机。
看到来电,神情明显顿一了下。按了静音又揣回去。神态自若地和她说话:“收拾一下,去吃饭。”
苏桃把他的动作和表情一点不落收进眼里,脸色倏然变了,俨然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奶猫。
来不及霍辞反应,一个小身板已经扑过来。
苏桃两条细胳膊勾着他脖子往下压,急切地锁定他的唇吻上去。
霍辞要扯开她,小姑娘固执而倔强地搂住不放。他心头一软,放弃挣扎,只固守着唇口不让她更进一步。
哪知她双腿展开跨坐上他大腿,脊背顿时一僵,一股燥意爬上来。
她反而不着急进一步侵犯,忽近忽远地啄着他的嘴唇,黏热的舌尖时而舔/舐。
来回三次。
男人失守了,有力的手掌摁掐她后颈,启开唇舌,炙热的吻涌进微甜的口腔。
苏桃不落下风,疯狂地吮入他的呼吸。他粗粝的指腹磨着她的刺青,她忍不住发出嘤咛的低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苏桃胸腔的空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