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反而不少都看着元春,观着反应。
湘云托着脸颊,暗道,大姐姐也要出阁了,岂不是以后不能在一起顽了。
嗯,原来她跟着珩哥哥,也时常见不到人。
黛玉则是拿着手帕抿着嘴儿,星眸熠熠地看向元春,好奇地看着元春神情。
元春听得羞臊,脸颊彤彤,心头大急,忙道:“老祖宗,珩弟说朝廷决意整顿边军,边镇将门之家,将来都不好说的。”
此言一出,恍若为天香楼按上暂停键,也将王义媳妇儿与王夫人的“双黄儿”打断。
贾母果然眉头皱起,如是旁人这么说,或还不信,但现在是贾珩所言,就不可轻忽。
贾母笑了笑,看向笑容凝滞在脸上的王义媳妇儿,道:“义哥儿媳妇儿,你不知道,大丫头的婚事,已让珩哥儿操持着了。”
元春脸色就有几分不自然,转眸看向王夫人,低声道:“妈,珩弟先前不是说了,怎么今个儿还提着此事?”
王夫人笑了笑,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她这个大闺女,张嘴珩弟,闭嘴珩弟,你个傻姑娘,还能和你珩弟过一辈子去?这么大一个姑娘,总要出阁的吧?
胳膊肘总往外拐,算怎么回事儿?
但这些话只能在心头盘算,不好出口。
“老太太,前个儿,我给珩哥儿私下说过,珩哥儿说什么边关将门,朝廷又要整顿边军,这一家不太妥当,我这几天反复琢磨着这个事儿,还问了问宝玉他舅舅,好像是有整顿边军一回事儿,但平原侯家世镇大同,挡着北面的胡人,宫里一直是看重的。”王夫人叙道。
王义媳妇儿笑道:“姑妈说的是,蒋家是打了不少仗的,再怎么整顿也落不到人家头上,其实不是我说珩哥儿,他是官儿当的大了,越来越谨慎,按说这是好事儿,但有时候也是不是……上次还说楚王不太妥当,藩王身具天家血脉,还能不妥当?”
这是在翻旧账,说着上次甄家嬷嬷上门来说楚王求元春为侧妃的事,从而树立一个“贾珩不停坏事”的形象。
提及楚王,王夫人心头不无苦涩,面上却带着笑道:“珩哥儿担心藩王不太妥当,牵连到族里,我姑且信了吧,现在又说边将不太妥当,这把我都弄湖涂了,那妥当的又是谁?我上次问他,他也不说,大丫头这岁数,他是真是存的住气!老太太,老话说,谁的孩子谁着急,我现在愁的是夜夜睡不着。”
元春凝了凝眉,抿了抿唇。
什么叫她这个岁数,珩弟真是存的住气?
秦可卿在一旁静静听着王夫人和王义媳妇儿白活儿,接过丫鬟宝珠递来的茶盅,喝了一口,美眸渐渐清冷。
而凤纨、三春、宝钗、湘云同样静静听着,不好插言。
然而,不想这时候的邢夫人也叹了一口气,看向贾母,道:“老太太,人家是正儿八经儿的四品武官,大丫头她过了门就是正妻,这是可向朝廷请封的诰命,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敢奢望太多了。”
说着诰命,邢夫人话音明显一顿,显然这两个字牵动了伤心事。
嗯,前不久,礼部方面也老实不客气,收回邢夫人的诰命身份。
只是,邢夫人这话虽然充斥着一股小门小户的势利味道,但实话不中听,一针见血刺破了幻想。
大抵是,都二十多的人,既然剩下了,还挑挑拣拣呢?
咱们这样的人家,找到这样的就不错了。
嗯,除非自产自销,内部消化。
秦可卿放下茶盅,清声道:“大太太和二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家夫君不让大姐姐有个好归宿了?”
这对妯里话里话外,都在暗戳戳指责她夫君是坏事之人,简直岂有此理!
元春垂下螓首,此刻只觉无地自容,当着姐妹的面提她的亲事,以后让她如何在姐妹之间自处?
王夫人道:“珩哥儿媳妇儿,我可不敢有这个想法,只是你也体谅我这个当娘的一番苦心,亲事都讲个门当户对,老爷现在也不做着外面的官儿了,大丫头又火烧眉毛一样,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不急?”
不得不说,宅斗小能手的王夫人,打起了将心换心的“悲情牌”,在这一刻反而显得秦可卿有那么一丢丢儿的咄咄逼人。
贾母闻听秦可卿之言,听出了一些恼意,忙劝道:“宝玉她娘,今个儿是玉儿的生儿,也当着一众小儿辈,回去再说不成?”
东西两府,现在关系微妙的紧,凡事需得好商好量,不然这般下去,生了嫌隙,以后日子可怎么办才好。
秦可卿面色澹漠,道:“倒也不用夹枪带棒的,我夫君他还欠你的不成?”
贾母闻言,面色微变,忙道:“珩哥儿媳妇儿,宝玉他娘不是这个意思。”
王夫人面色滞了下,也有些慌神,叹道:“珩哥儿媳妇儿,我何曾是这个想法,只是这般一天天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