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参、鹿茸等中药材也会走私至汉境。
而这一切历来为朝廷所禁止。
“缉察案例中,海运走私多吗?”贾珩阖起札子,若有所思地问道。
刘积贤沉声道:“山东提督陆琪已缉拿了好几起案子,但走私暴利,猖獗难制,彼等为谋暴利,铤而走险,前仆后继。”
贾珩默然了一会儿,目中冷光闪烁,问道:“扬州盐商有没有向北面走私?比如海路什么的?江南的茶叶、瓷器、丝绸、香料……这些在北方可都是好东西。”
因为草原的胡人吃肉多了,就离不得茶砖,而大批茶叶就是通过晋商转运察哈尔蒙古,再转进辽东。
但如果是江南的高端茶叶还有丝绸、香料这等供用贵族使用的物资,就非江南不可了。
刘积贤想了想,道:“这个……扬州方面还未报来。”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让人好好查一查,扬州盐商有没有通过海路向着北面走私的商贾?如是有着,或可以从此为突破口。”
因为陈汉定都神京,又得河运为漕粮通道,原本在元朝时期的海运,因为风险较大,渐渐废弃,当然,也是陈汉没有定都北平,内河航运愈发兴起,海运几乎绝迹,但不意味走私就销声匿迹,反而随着金汉两国对峙,被官府严禁的走私乱象,层出不穷。
在他成为军机之后,他的《平虏策》已成为陈汉的国防之策,既然对敌虏实现严格的禁运措施,那么就要整饬水师,同时可以挥师北上。
此去江左,不能局限于盐务一事。
贾珩思量着,心头的谋划愈发明朗。
刘积贤抱拳之中,领命而去。
待刘积贤离去,贾珩看向跳动不已的烛火,折身返回书房,继续未竞的事业。
进入书房之内,却见鸳鸯正在与晴雯说话,两人当初同在贾母所在的屋里,只不过晴雯是让赖家领着来到府上,不比鸳鸯,后来又服侍着贾珩。
贾珩笑道:“你们两个说什么的?这么热闹。”
晴雯细眉之下,晶莹明眸闪了闪,笑了笑道:“说着在老太太屋里时候的事儿,那时候鸳鸯姐姐没少照料着我呢。”
鸳鸯笑道:“刚才是在叙着旧,珩大爷忙完了吧。”
“忙完了。”贾珩看向眉眼精致如画的鸳鸯,轻笑道:“那你们两个也算故人重逢了。”
说着,来到书案之后的太师椅上落座下来,凝眸看向晴雯,还未开口,却听少女忽而开口道:“公子,床铺已经铺好了,天色不早了,该去歇着了罢。”
贾珩看向晴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那你先去早些睡着,我等会儿在书房里多看会儿书。”
大人睡觉,总不能带着小孩子。
晴雯闻言,玉容微变,心头就涌起一股委屈,轻轻噘着嘴,瞥了一眼垂下螓首,脸颊羞红成霞的鸳鸯,扭着柔软如杨柳的腰肢,离了书房。
鸳鸯低下螓首,几是羞不自抑道:“大爷,天色晚了,我也得走了。”
说着,拔腿欲走,却见那青衫少年已然拦住去路,眉眼笑意和煦,直达眼底,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准备去哪儿呢。”
“大爷。”鸳鸯玉容羞嗔,颤声说道,这大今天就要……
“好鸳鸯。”贾珩轻轻拉过鸳鸯的手,将羞嗔不已的少女带入怀中,旋即,环着鸳鸯的腰肢,少女个头有些高,身形苗秀,葱荷长裙在夏日也比较轻薄,低声说道:“鸳鸯,这一路上,也没和你待太久。”
“大爷每天讲着故事,我也听了的,再说大爷还要陪着林姑娘。”鸳鸯红着一张鸭蛋脸面,低声道:“林姑娘从到神京以后,头一次出远门,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原也不能冷落她才是。”
“是啊。”贾珩拥着鸳鸯,来到书房的床榻,二人坐将下来,轻声道:“咱们是一家人,以后在一块儿腻着的时候多多的。”
鸳鸯娇羞地“嗯”了一声,娇躯已有几分颤栗,分明是坐在贾珩的腿上,被少年紧紧环着腰肢。
贾珩抱着鸳鸯,轻轻堆着雪人,个头高挑明丽的人,往往秀立挺拔,这其实是一句词汇冗余的废话。
少年凑在鸳鸯的耳畔,翡翠耳环晶莹闪光,照在线条清隽的脸庞,而温言软语依稀在耳畔响起,问道:“鸳鸯,你还记得当初给我换着衣裳吗?”
当初,他加三品锦衣指挥佥事衔,出京剿寇,是鸳鸯给他换的衣裳,系着腰带。
“如何不记得?”听贾珩提及旧事,鸳鸯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盈盈如水的目光,就有几分恍惚,当初应是她少有的一段经历,许在那时,缘分就已结下。
贾珩轻声说道:“当时想着,鸳鸯真是个好的,将来一定得留在身边儿伺候我才是呢。”
其实,他当时没有这么想过后半句,不过,这并不重要。
鸳鸯闻言,那张雪腻玉容绮丽成霞,心头几是羞喜不胜,故作嗔怒道:“原来大爷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