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接着说下去,还有什么看法,麻烦您对末将统统说出来。”
是的,不管现在情势如何,既然现在皇子到这里了,
自己忠于朝廷,忠于皇帝,现在忠于皇子,当然也是没问题的。
“很简单的道理,你们几位总督大人,都是跟随父皇南征北战的勋臣,
能给予你们的,他都让你们享受过了,可是就如你所说,他凡胎肉体,
躲不开生老病死,他的皇位是要留给他选定的储君,
而不是你们之中,某个,甚至多个,他认为会心怀不轨的人。”
听到这,鹿麟已经吓得一身冷汗,啥意思?
自己不行了,为了儿子坐稳皇位,就开始杀他们这群驴了?
噗通一声,鹿麟直接跪了下去,拱手说道:
“咱老鹿,忠心耿耿,一生为国征战,至今膝下无子,
恐怕再过些年头,我鹿家,从我这就绝后了,
末将尽忠至此,希望皇子殿下明见。”
姜胤听得出,现在鹿麟口中,已经没有了皇帝陛下,而是他这个殿下。
于是赶紧上前去,把鹿麟搀扶起来,还弯腰替他拍了拍膝盖的灰尘。
“师傅,徒弟说了,咱们以后平等互待,你怎地又如此啊?”
“不!您的那位二弟,他做不了这个储君,将来也当不了皇帝,
大皇子这样的气度,又如此的聪慧,不论各方面,都远胜于他,
甚至胜过。。。”
鹿麟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有些口无遮拦,不过他最后想说的话,又再次被姜胤打断。
“嘘~老鹿,听我说完,你们几个,对于我父皇来说,是号令天下的权杖,
可是对于储君,你们就是权杖上面的尖刺,只要父皇在一天,
这天下人的信仰,就永远不会变,而你们也不会变,可要是。。。”
“殿下,你是说,陛下就为了削弱我跟钟镇岳的权力,
宁可放弃西北百姓,宁愿冒险让麻北联军打进西南?”
是的,就如鹿麟猜想的一样,在皇帝心里,西北和西南的百姓遭殃,那只是暂时的,
京师还有三十万的内卫军,东南还有一位邢同,不光手握十万重兵,还替皇帝保管着充足的钱粮。
可为什么皇帝不担心邢同造反,很简单,东南的边境线外,是一片海域,
他就算真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不然最后可能会被逼着去跳海。
于是,最大的威胁,就是掌管内卫军的钟镇岳,还有这位帝国军神鹿麟,
以及东北军的张梓灵,这三人如一直大权紧握,新皇帝就算登上了皇位,也是如坐针毡。
所以暂时丢弃一些领土,削减一下武将的权力,到时候收拾起来,就会容易得多。
等新帝登基以后,完全可以依靠内卫军,重新夺回那些放弃的领土,还能顺便提升自己的威望。
大不了就是让天下百姓,再多遭受几次战争的涂炭。
“恐怕,确实就跟老鹿你想的一样,父皇不在乎死上个把底层的蝼蚁,
他在乎的是,姜氏一族的传承,他在乎的是皇权的稳固,可他看走了眼,
他选中了我二弟姜铎,那个只会油嘴滑舌,满脑子装大便的家伙,
居然就是为东龙国,数万万臣民选出来的储君,您说这可笑吗?”
不,这不是可笑,这简直就是荒唐,英明一世的姜正,为何晚年如此昏聩,
这让鹿麟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因为他想不通,想不明白。
“那大皇子您,为何不争啊?怎么能甘心来到这里,任由宰割,
难道朝堂上那帮臭老孺,全都瞎了眼,就没人站出来为您说话?”
姜胤听到鹿麟的问话,没有立马回应,而是回到了座位上,
仰着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在皇宫装成一个鲁莽冲动的憨憨,
他真的累了,对于皇位,他想要,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不是留在皇宫,动动嘴,跑跑腿,就可以要回来的。
“那些文官们,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就算心里清楚,谁敢站出来忤逆圣意?
还有那个阉狗,将自己的妹妹送给父皇,背地里拉拢权臣,我恨不得宰了他,
父皇年过五十,那赵桃才不到三十岁,如狼似虎,早就把父皇的身体掏空了。”
听到这,鹿麟举起拳头,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差点把桌上的茶杯都弹飞。
“嘿!这个妖妃!这个阉狗,我老鹿迟早有一天要宰了他们!
那周见心是干什么吃的?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老家伙,但是据我所知,
他并未接受赵喜的拉拢,并且能力也足够强,在文臣心中威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