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滑冰、打水漂、骑自行车……我都比不过。”
文箬斜了他一眼,“骑自行车的天赋也要比较吗?”
李牧丝毫没在意她的小表情,雀跃了起来。“你提醒了我。在骑自行车方面,我又赢过我妈。她完全不会骑。”说着他用自己的矿泉水瓶与文箬的乌龙茶碰杯。
“李牧,你好幼稚呢。”
碰杯后,他看向文箬,眼睛眯着避开西边的阳光,问道:“文箬,你呢?”
文箬低头,避开他脸上的金黄色光芒,说:“我呀。跟我爸比小提琴,我肯定赢。跟我妈比数理化,更是毫无悬念。”
她没抬头,耳边却传来了新的声音。“跟你爸比吉他呢?”
文箬这才抬眼,正视他的眼神。片刻之后,她弯起了嘴角,问道,“嗯?覃叔叔告诉你的?还是猜到的?”
李牧说:“猜的。我花了些时间才找到那个吉他手的社交账号。他自己的账号很干净,看不到个人信息。后来通过他的关注列表,从他朋友的账号里找到了一张他抱吉他的侧脸照。他像你爸年轻的时候,对吗?”
“李牧,你好聪明呀。”此时文箬眼睛也弯了,带着笑意夸奖道。
“不难猜。你把信息都给足了。”李牧接着问,“我不喜欢通过新闻文稿来认识一个人。文箬,你介不介意向我介绍一下你爸爸呢?”
文箬喝了口乌龙茶,才开口。“我爸和那位吉他手其实一点也不像。吉他手是真心喜欢音乐,我爸有没有真心喜欢过音乐,不好说。他呀,对什么都漫不经心。我们上次见面其实是五月份,我爸回国六天。他这趟是要回小城给我奶奶扫墓,今年是我奶奶的周年忌。在机场和他告别的时候,我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当年放弃数学是什么感觉?他的答案是,有点像是散尽所有换得一身轻。第二个问题是如果我也放弃了自己的所有,他会劝吗?我爸笑了笑说,你不会的。他一下子把问题的假设给否定了。”
李牧迎着阳光,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问道“你会放弃吗?”
文箬笑着摇了摇头,嘴上却说,“现在不就在尝试嘛!”
“我希望你的尝试失败。”李牧见文箬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打断自己的话,他先发制人,“你先听我讲完……文箬,你白天见过星星吗?”
文箬顺着他的话,“白天见过月亮”,还是咱俩一起看的。
李牧接着问,“你白天见过一群星星吗?”
文箬不知道他要把话题引向何方,摇了摇头。
“我见过。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白天的群星。我没见过你爸一身轻的模样,可是我见过许多天赋超群的人经过努力后,发光的样子。你也见过覃叔,他在讲台上,在学术报告厅里,完全是另一种……气宇轩昂和神采飞扬。他当得起别人的崇拜,这份崇拜应当源于对他学识的赞扬,而不是八卦情史。你应该在网上知道门教授吧,顶级的天体物理学家。从他回国开设的第一门课起,他的课总是堂堂爆满。他在课堂上的风格与覃叔相反,门伯伯特别谦逊,不紧不慢,却又深入浅出。”
李牧一口气说完。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饮料瓶。正当文箬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他又继续了。“文箬,想要达到一身轻,不止有散尽一切这一条途径,还有一条路是修炼成日月星辰。那时候,一切都是举重若轻的。我们肉眼可见的星星都是恒星,它们交相辉映成了星河。”
“李牧,你真的…”
李牧见她吞吞吐吐,又担忧她想岔,于是不痛不痒地打趣她。“真的怎样?又要发好人卡?我替你说完:李牧,你真的是善解人意的大好人。”
文箬偏不,一开口偏要把好好的氛围破坏干净。“李牧,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大笨蛋。你是风你是雨你是红伞伞白杆杆的毒蘑菇……”
这才是文箬,只是后面越说越离谱。
大笨蛋李牧和他的小伙伴,没有遇到爬行动物,反而在日暮时分被一群乌鸦盯上了。他俩手中没有食物,七八只乌鸦却一直在他们头顶盘旋,又黑又丑,声音还难听。文箬抄起手边的竹杖,霸气地朝天上一杵。鸦群被打散,留下的一只乌鸦挑衅地在天空撒了泡屎,刚刚好落在文箬的胳膊上。
小霸王瞬间变成大哭包,“啊啊啊,李牧……”
李牧拉着被乌鸦欺负的文箬又回到河边,捧着河水冲洗她胳膊上残留的鸟屎。
掉队的那只老鸹锲而不舍,一直追着他们,从河堤到河边,从河边到村头。直到他们进后院,老鸹在门口的梧桐树上驻足了一刻钟才翩翩离去。
“李牧,我被乌鸦追了一路。它不会给我身上下什么咒语吧?”文箬洗完澡后坐在院子竹椅上,盯着梧桐树的树梢发呆。
“不会。乌鸦追你,是觉得你有燕妈妈的气息。”李牧丝毫不提老鸹追她是因为她先用棍子捅了鸦群。
“它为什么不追你呢?你还是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