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两?”秦墨愣了愣,“又不是从京城到逻些,从剑南道至逻些,也不过两千多里,你把大乾一年的税收,全都砸进去了?
你这个败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的!”
秦墨都跳脚了,“水泥,都是自己生产的成本价,奴隶也不过吃饭,红薯土豆管饱,你怎么能用这么多银子?
京城修建铁轨也不过是三四千两一里,你整个隶直道,也这么贵?”
“那边很多地方都是冻土,为了化冻,用了很多办法,撒盐,烧火,用炸药开路,都试过了。
所以费很大。
而且路很宽,比国内的隶直道还要宽一些。
六十万奴隶,天冷了,总要给他们添置衣服吧,不能让他们冻死。
这又是一大笔支出。”
李越掰着手指把支出一五一十的说给秦墨听,“国库也没什么银子,国舅把控的很紧。
我都是用我自己的银子来垫的,我王府的银库,都搬空了小半了都。”
说起这件事,李越就惆怅的很。
秦墨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银子的事情?
你要这么多银子作甚,说句难听的,以后你要起来了,这些都是你的。
你知道父皇内帑里有多少银子吗?
最少也有六千万两,这一次你丈人攻下了高力半岛,把能搜刮的都搜刮了。
倭州那边还有金矿,每年稳定往国内送五十万两,白银不少于三百万两。
这些可都是进了父皇内帑的。
所以我估计,父皇的内帑,金银财宝,都快过一万万了。”
秦墨叹了口气,“这还没有算上我这边每年的生意分红,我这边每年起码都是八百万两银子起步的分红,你自己想吧!“
他搞了这么多生意,又捞了这么多银子,家里的钱才比老六多一点点,心里有些不平衡。
李越吞了吞口水,“有这么多?”
“那是。”秦墨道:“所以,你那些钱,抓紧了,再说了,生意上每年不是还有几百万两分红吗?
这些钱你别留着笼络人心,就全部在民生上就行了。
你看我,每年都把自己的收入,全都投入到了秦庄,培养孩子,让他们搞研发。
一边还要支持父皇修建隶直道,修铁路。
也就勉强保障一家老小的开支,不会让他们饿着,冻着。”
秦墨长叹一声,“钱嘛,生用不完,死带不走的,别看太重。”
“你没钱了?”李越皱眉,“不应该啊,今年
“靠,哥们不用交税了?”秦墨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像父皇那么老六,他没交税,那些税还不是我补上的?
等我交完了税,到手上也不剩多少了!”
李越恍然大悟,旋即有些惭愧的道:“我没想到这点。”
从秦墨搞海底捞到现在,近七年了。
秦家的生意涵盖了方方面面,从前年开始,年收入就破一万万了。
这其中固然有战争的因素在其中。
但整个集体都是受益的。
他和父皇是最大的受益人。
不仅肥了自己,还肥了国库。
秦墨说他用了一年的税收,其实是笑话,没了粮税,但是商税兴起了,再加上官爵一体纳粮实行,今年国库收入,不少于四千万两银子。
这一块,他是很清楚的。
相比几年前,只有六百多万两税银,翻了六七倍了。
要不然,公孙无忌也不可能这么大方,拿出几百万两让他修路。
毕竟大乾这么大,军费支出,就占了大头。
还有民生,教育,等等。
免除徭役是一项善举,但这些奴隶的衣食住行,重担全都压在了朝廷的头上。
这也极大的增加了朝廷的压力。
但好在,朝廷有土地,去年的土豆红薯大丰收,今年亦是如此。
养他们,半点压力都没有。
相反,如此多的土地,让奴隶去收,还免了一部分租用农民的租金。
“行了,我本来就不在意什么银子,只要过得高兴,比什么都重要!”秦墨笑着道。
“憨子,我”看着秦墨,李越心中满是感动。
他所作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呀!
李越啊李越,你真不是个东西!
有了银子,忘了兄弟!
出了皇宫,秦墨刚到家没一会儿,越王府就来人了,还拉来了几辆六轮马车。
小六子过来叫他,他打开马车的门都懵了,“这些箱子都是什么?”
“秦驸马都尉,这百万两银子,您先用着,不够吱个声,奴婢再去府库给您拉过来。”说话的,是李越的心腹太监,也是一直跟在李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