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裹挟着面霜的香气扑面而来,原本清醒的早晨突然变得让人沉醉。丁剑阁想自己出了电梯需要一根醒神的烟。霍见春慌乱中拽着自己的包,从包里摸到了一支护手霜。
电梯中途停留,轿厢外的一对陌生男女见有人立刻松开了拉在一起的手。电梯外的俩人没抬脚的动作,电梯内的丁剑阁瞟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唯独刚才低头擦手霜的霍见春没看到外面手松开的那一幕。急需打破暧昧氛围的她见电梯门快合上,赶紧摁下打开按钮,招呼外面的人进来。
轿厢四个人,丁剑阁拽着霍见春的包带,将人拎到自己身旁。
后进来的俩人,男的大概四十多岁,有点钱权在身的样子。女的很青涩,像是初入社会的小年轻。俩人的眼神交流却没有情侣或者夫妻间的熟稔,反而多了些许躲闪。女孩没忍住问了那男的一句,那事儿?男的含糊地回了一句,等我消息。
后知后觉的霍大姑娘顾不上害羞,瞪圆眼睛,从酒店大堂到门口一直朝丁剑阁挤眉弄眼。
丁剑阁点着醒神烟,淡定地说,“别激动了。不就是偷情吗,多寻常。”
霍大姑娘不仅仅是吃瓜激动,更是忿忿不平。“那个女孩儿跟我差不多大,图啥呢?那个男的看起来跟你一样大,那么老。”
丁剑阁在春天的室外裹着风衣,好身材一点不露。人杵在那儿抽烟,看霍见春的眼神带着更明显的侵**略感。“我老?”
霍见春立马躲闪认怂,“你不老。我错了,那个男的老。咱俩差八岁,那对男女看起来差十八岁。”
丁剑阁对着垃圾桶弹了弹烟灰,手指夹着烟没再往嘴边放。就在霍见春以为他准备上车,听到他重复之前的问题,“昨晚睡得可好?”
她小声嘀咕,“不好。富一宗疯了,天没亮居然打了两通电话喊又又跑步。”
“被你逼疯的。人家夫妻俩周末好不容易聚一起,你还霸占了唯一的周末晚上。”丁剑阁说得别有所指。虽然这几次他运气不好,但也给他提供了近距离观察小富总和霍二姑娘这对伉俪的机会。小富总和霍二姑娘的婚姻貌似发生了些摇晃,俩人刻意隐瞒,正是因为刻意才让他窥见些端倪。
霍大姑娘对此没有丝毫察觉,她只当是打扰了夫妻小聚的事情。“啊?你昨晚干嘛不提醒我呢?”
丁剑阁笑笑,“你那会儿躲我躲得厉害,哪有机会。”
他这才将烟彻底熄灭,亲自给霍大姑娘拉开车门,又说,“好了,上周是我说错话,这周是你说错话,过往的都扯平。还有,你什么时候给我答复呢?”
霍见春被弄糊涂了,什么答复?
丁剑阁一脸严肃,“我抛出来的两个offer。很少有人这么忽略我的offer,被偏爱的果然有恃无恐。”
霍见春不干,跟他拌嘴,“哪有,我很患得患失,好吗?工作上的那个offer,我要做你业务助理,可以不签劳动合同。兼职的形式或者付费实习的那种,我也可以接受。又又让我跟在你身边学习一阵子。”
“等等,付费实习是怎么回事儿?”丁剑阁问道。
这其实是霍又春昨晚在饭桌上给她出的主意,她自己也觉得不错。于是趁着这会儿俩人斗嘴的好氛围,便一起提出来。“就是把你当作一对一的投资导师,我付费买你的服务。”
丁剑阁眯着眼镜,好奇地询问价格,仿佛在讨论与己无关的家教行情。“你打算一月付多少钱给家庭教师呢?”
“我爸给我开的全部工资吧,再多就贴钱上班。不过,你也不能嫌少。就像一根火柴对于大象来说是微不足道,对蚂蚁来说就是大山一样。” 她有点不好意思,钱的绝对金额太小,怕大老板不看在眼里。但胜在态度诚恳,语气真挚。
已经贴钱上班了,家庭教师还没开工便被笨学生的算术水平吓到。“这是变相的上缴工资卡吗?是的话,我便收下大弟子。”
霍见春愣了一下,稍后说,“你说是就是吧。”
丁剑阁低头,嘴角翘着,“我可不干一厢情愿的事情。这个问题跟你没有回答的那个是一个性质,你想明白再回答。”
霍大姑娘丧失了谈判的主动权,默默叹口气,“再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深谙谈判大法的丁老板步步紧逼。
“等我消息。”最后的答案含含糊糊。
丁剑阁将手掌放在她发顶,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以后再问。现在先去吃早饭,省得你压力太大没胃口。”
霍见春往后躲,“我谢谢您!”
四人没能碰上面,霍又春和富一宗在当地人推荐的早餐店吃了简单的过早。回到酒店洗漱后,富一宗拉着她一起看朱总发来的事故日志和新工厂的图纸,一上午连续开了两个电话会议,一个是关于消防安全的,另一个是新工厂新生产线的内部启动会。
“你也挺不礼貌的。”她本意只是针对他上周对周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