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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潇没想到繁育期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她昨天晚上还和好友发消息,说自己去打工就先不回去了,包吃包住,争取多赚点钱当学费,第二天早上就瘫在床上难得没有起来吃早餐,浑身发烫,绵软无力。

她睡的昏昏沉沉,意识不清醒时,脑海里总是闪过某只白发王虫的身影。

想他牵着自己的手,想他摸摸自己的头发,还想他亲吻自己的手指。她可以直接钻进对方的怀抱撒娇,笑着和对方蹭蹭脸颊。

这种突如其来的渴慕感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先是捏了一把自己红彤彤的脸蛋,然后用手指绞着垂落耳边的发丝,有一种突如其来要去见对方的冲动。

也幸好祭司有先见之明,和她约法三章,没有在这个特殊时期打扰她,每天的饭菜就由终端给她送来。

温钰潇撅着个嘴用筷子戳了戳饭,想着见不到祭司好烦,直到乳白色的气体信息素在她眼前播撒到空气中,她有些好奇地凑过去深吸一口,突然感到一阵满足,躁动不安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

信息素的味道一闻她就知道是祭司,几乎和他一模一样,是很平静温和的木质调香气,潜藏着几分冷感,逐渐浓厚起来也不熏人,反倒令人感觉万分安心。

而被她一直念叨着的王虫沉默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的是温钰潇常常躺在上面的胖鸟型玩偶,他牢牢盯着二楼的房间门口,一眨不眨的钴蓝色眼睛透露出些许疯狂的贪婪和渴求。

忽然,炫丽迷幻的翅膀自他的脊背处打开,白色的长翅轻轻舒展,上面满是令人头晕目眩,神情恍惚的奇异纹路,细微的鳞粉伴随着翅膀轻微的颤动抖落。

他几乎按耐不住要起身。

“祭司大人这是忍不住了吗?”终端故作好奇地发声提醒他,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少年体型仿生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扬起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可以帮助你的,毕竟把你打醒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女皇面前失态可就遭了。”

“滚。”白发王虫皱眉,他的眼神并没有被终端吸引,精神力却化作看不见的大手,一下掐住了少年的脖子,用力到迸溅出零星的火花。

“你也知道,现在的我不能接受任何虫族出现在我面前,”他警告这个不知死活的仿生人,眸子里杀意翻涌,“滚远点,只用你的机械臂就足够了,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不然我打废你带过来所有的仿生体。”

女皇的繁育期也在影响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早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况且他对终端本体是个什么东西一清二楚,本能地排斥一切虫族。

仿生人识趣地离开了,在这儿的他只是一小段数据,完全没办法和祭司抗衡,如果到了虫族主星倒是还能碰一碰,争个你死我活。现在他只是来提醒人家不要失了分寸,保持理智,目的达到也就走了。

察觉到入侵者离去,看上去诡异又美丽的翅膀终于安静下来,乖乖地收敛在白发王虫的身后。

他放松下来,于是暴露出自己呼吸急促,脸蛋发红,眸中弥漫着一层水雾的惑人情态。他把脸埋进抱枕中,脑海里回想起温钰潇靠在柔软的枕头中不小心睡着的画面,试图汲取上面残留的气味和温度,有些委屈地喃喃道:“母亲……”

好想去找母亲,找到她,然后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地紧紧相贴在一起。然后他会亲吻因为繁育期浑身无力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撬开对方的唇齿。

他会用唇舌细心地为母亲清理发热潮红的身体,保证每一寸皮肤都沾染上自己的气味,最后回归到自己诞生的地方。

结束之后如果能被母亲吃掉就好了,需要王虫□□和营养来孕育新生命的女皇咬开他的弱点,咽下喷薄而出的血液,一点点将他撕碎,吞入腹中。

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幸福了。

终端准时准点地用机械臂给露出了一大半原型的王虫抽血,针头没有扎在人类白皙的手臂上,反而是在毛茸茸的触肢上耐心寻找着。

尽管血管难找,针头还扎弯了,终端也没有再出声去刺激这位现在极具攻击性的王虫,假装自己是个无害的只会“嘎嘎”的人工智障。他只是默默换上了学者交给他的特殊针头,一下穿透了那层柔软韧性的皮肤,刺进了血管里。

微小的疼痛根本不被王虫所理会,他仍旧呆呆地用复眼注视着紧闭的房间门,或许在他的想象中,已经打开了这扇门无数次。

终端清楚这种呆愣和木然只是假象,祭司的精神力早就化作天罗地网笼罩着房子,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如果有人敢作死过来敲门,马上就会被这些细丝捆住绞死。

他一边抽血一边漫不经心的想,果不其然,这几个家伙都有能互相弄死对方的办法,王虫的防御可以说是顶尖,哪怕□□强度最弱的祭司也不是个善茬,针头能如此轻易突破对方的皮肤,学者还真是下了大功夫。

不如现在让他猜猜,那些学者主导的,正在进行的高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