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奴隶市场,景幽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她在心里盘算着:没关系,钱不是问题。
没钱了找二师姐要,大师兄是个小气鬼,不找他不找他。
嗯……找个长相周正的侍卫就好了,不要太帅也不能太丑。
太丑了对她的眼睛不友好。她眼睛这么漂亮,应该要好好保护。
嗯,帅的为什么不行?当然是,太帅了万一被别人注意到怎么办?不会有人误会是她养的面首吧?会不会有娇纵小姐来抢帅侍卫啊?
想到这,景幽面无表情地停住了发散的思维。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话本子看多了。
“小姐?小姐?”耳边传来白落七有点惊恐但幸灾乐祸的声音:“小姐?您怎么啦?不会是因为这里空气不好,您要晕了吧?哎呀,我身娇体弱的小姐呀。”
回过神来的景幽听见了,听清楚了:“……”这死丫头绝对是在公报私仇 ,抹黑她高大的形象!真是太过分啦!
景幽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娇弱地咳嗽了两声:“咳咳,有点难受呀,小七,怎么没有人介绍下这里的奴隶啊?你快帮我瞧瞧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侍卫吗?”
白落七:“……”合着刚才人替你介绍了那么多,你一句没听是吧?
牙行的人:“……”他的声音存在感这么低吗?难不成要扯着嗓子吼??他一副怀疑人生的态度。
一群奴隶:“……”麻木的他们,麻木的眼神落在了景幽身上。
伪装成奴隶的萧昀舟:“……”这姑娘不太聪明的亚子。
是的,为生活所迫,英明神武的萧三爷,做出了此生最英明的决定:伪装成奴隶。
混在奴隶堆里,萧三爷简直不要太如鱼得水。既能打听消息,还能避开敌人耳目。
他的敌人打死也没有想到,堂堂皇子,竟然如此落魄和……不要脸。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皇子能像他这样能屈能伸了!萧昀舟痛心地想。
为了他的大业,他成了一名奴隶!好吧,有点屈辱,有点多。
就当是体味一下百态人生了,萧昀舟苦中作乐地想。
想远了,咳。
萧昀舟见到景幽,转了转自己聪明的脑瓜子:这不太聪明的姑娘,不正好可以成为他的挡箭牌吗?
遇到聪明的人,露出一丁点马脚可能就会被怀疑进而暴露。
这看上去笨笨的姑娘,天选挡箭牌啊!
于是,萧三爷做了此生第二个英明神武的决定:他要成为景幽的侍卫。
悄悄向前挪动了几步,瞅准景幽路过的时机,萧昀舟跪在了景幽面前:“奴愿成为小姐的侍卫。”
景幽被吓一大跳:神经病啊,吓老子一跳。
透过幕篱,景幽只能看见一个跪在她面前的身影,她定了定神,开口:“抬头。”
萧昀舟顺从抬起了头,眼皮半阖,眼神落在地上。
景幽微撩起幕篱,仔细看了眼萧昀舟:虽然五官平平无奇,但是骨相很优越,眼睛盯着地上,依旧能看出他生了一双好看的凤眼,双眼皮褶皱很浅,却意外的好看。
这张脸可配不上这么好看的眼睛。景幽心里掠过了这个想法。她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脸是别人长的,真是想多了。
景幽很快收了心思,开口:“想跟我走?”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得给出让我决定带你走的理由吧。”
压迫感?萧昀舟心里一凛。但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不见。仿佛是错觉。
短短几息,萧昀舟还是控住了自己面部表情,低眉顺眼地答道:“奴不是带罪之身,父母祖上皆是清白之家。父亲是猎户,所以奴会一点武功,若奴成了小姐的护卫,自当忠诚不二,忠心护主。”
景幽并未说话,气氛陷入凝滞。
萧昀舟仍然保持跪在景幽面前的动作不动,却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是哪里说的不对吗?
景幽心里飞快掠过了几个想法,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你是怎么成为奴隶的?”话里充满了真情实感的疑惑。
萧昀舟:“……”枉他以为她在考虑要不要买下他。有被无语到,真的。
他还是回答道:“奴的父亲在奴十岁那年冬天上山打猎意外死亡,奴的母亲苦于生活的压力,投了湖。奴小小年纪,又因为堂亲觊觎父亲留下的家产,假意收养奴,背地里却将奴卖了,说奴想不开随母亲一起去了。奴忍辱负重,虽说成了奴隶,但好歹留了一条命。”
景幽:“表面上你死了?但实际上你还活着?为什么你那个堂亲要这么做啊?”少女眼里仍然充满着大大的疑问。
萧昀舟:“……”累了,毁灭吧。
为什么这个女人她听到我的悲惨故事一点都不怜惜我?
该解释还是要解释:“堂亲隔了好几代,平日里没有什么往来,与奴关系平淡。至于将奴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