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儿既然跟了我,便是本王妃的人了。”
云绾宁瞥了玉儿一眼。
见她噘着嘴,分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她的心情,云绾宁倒也可以理解。
毕竟,这玉儿好歹也是钱太守的千金。虽说只是个私生女,但她熬到钱珠儿嫁去京城周家,如今这太守府算是也只有她一位小姐。
好好儿的做太守府千金不好么?
还非要让她来伺候别人……
尽管这人,是堂堂明王妃!
可比起做伺候人的活儿,玉儿自然更想做一位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倒也不怪她不情不愿了。
许是见云绾宁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而玉儿又噘着嘴明显不高兴。
钱太守方才松懈的心情,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他忙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玉儿,示意她莫要拉着一张脸——他们面对的,可是整个皇室都捧在手心的小祖宗啊!
玉儿这才将噘着的嘴放下,耷拉着脑袋。
“既然是本王妃的人,本王妃自会好生调教。”
云绾宁收回目光,转身在方才的椅子上坐下,“钱太守应当知道,本王妃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是是是,下官自然知道!”
钱太守赶紧应道,“玉儿能跟着明王妃,得您亲自调教,是她的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时,如烟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能跟着我家王妃,岂止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简直是世世代代的祖坟都冒青烟了!”
玉儿一听,不甘心的劲儿又上来了!
眼瞧着她又要顶嘴,钱太守及时对她使了个眼色:冷静!冷静!
玉儿这才咬着牙关,不甘心的瞪着如烟。
她是没有开口顶撞,可那眼神分明像是要吃了如烟似的!
这下,如烟也反应过来了。
如墨说,这钱太守还有个私生女……
放眼太守府,哪个丫鬟像是她这般狂妄暴躁?!
想来,也只有钱太守那位私生女了吧!
如烟眼神一沉,笑容多了几分冷厉,“钱太守,我来太守府这几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有脾气的小丫鬟呢。”
“知道的人呢,知道她是太守府的丫鬟。”
“不知道的人,还当真以为她是太守府的小姐呢!”
如烟这句话,宛如落在玉儿脸上的耳光,打得她一张小脸滚烫绯红!
钱太守除了陪着笑脸之外,别无他法。
他一双老眼都眨的眼冒金星了,玉儿也不把他的提醒当回事……他也很无奈啊!
这会子,只祈求这小丫头片子别口出狂言,当真惹怒了明王妃。
从而连累整个太守府!
见玉儿脸色难看,如烟便继续刺激她,“不过,博源县谁不知道,钱太守最是明事理之人。若真是府中小姐,钱太守定会教导有方。”
“毕竟我也是见过周少夫人的。”
她微微一笑,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周少夫人知书达理,乃是当之无愧的大家闺秀。”
“而这位么……空有小姐脾气,却无小姐气质!”
“即便是脾气再大,旁人瞧着,倒更像是个私生女呢!”
闻言,钱太守老脸一白,玉儿神色一震!
父女二人的心,立刻悬在了半空中!
如烟这番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知道玉儿的真实身份了,还当真只是出言嘲讽几句?
钱太守下巴上的胡须都在颤抖,忍不住眼神闪躲着看向云绾宁,小心翼翼地说道,“如烟姑娘真是会说玩笑!”
“这,这玉儿不过是府中丫鬟,只是性子骄纵了些。”
“她,她又怎么可能是府中小姐呢?”
钱太守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明王妃也知,下官只有珠儿一个女儿,所以这太守府内,自然也只有珠儿一位小姐。”
“又怎么,又怎么会……”
说这番话时,钱太守可不敢去看玉儿的眼睛。
这个丫头,自幼便是个占有欲极强、自私自利的性子。
从前若不是他拦着,这丫头几次三番打算对珠儿动手……
果然,钱太守边说,玉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她本就被如烟戳中了痛处,还没来得及找个机会宣泄心中的愤怒,就听到钱太守这结结巴巴的一番话。
分明是要与她撇清关系啊!
她一张小脸都气得变了形。
对上如烟略有几分挑!衅的眼神……如烟倒也没有必要自降身份挑!衅她。
只方才的三言两语,这丫头就受不了了,又哪里受得住如烟这戏谑的眼神呢?
说到底,如烟是真正经历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