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约虽生气,可也是真心紧张云绾宁。
见云绾宁脸色一变,下意识想要上前关心,谁知却被墨晔抢了先。
如此一来,他便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皱眉看着他们俩亲密无间的模样。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可明明这里是安阳宫,明明他才是太子宫的主人!
明明这个女人,是他的云夫人啊!
百里长约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底疑云密布。
“疼,好疼。”
云绾宁用力抓着墨晔的手臂,因为剧痛难忍,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有一瞬间,她脸色、嘴唇泛白,额头上大汗淋漓。
见状,墨晔也焦灼万分。
痛在她身,疼在他心!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替她疼!
他只能不断的轻抚她的后背,任由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哪怕手臂都已经被抓的发麻了!
“宁儿,深呼吸,不怕,我在呢。”
墨晔伏着身子,用指腹轻柔地擦拭了她脸上的汗水,眼里的心疼与温柔,似乎能将云绾宁溺毙其中!
见状,百里长约更酸了!
呜呜呜他就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看着他们俩仿佛融为一体的样子,百里长约心里吃味的紧,却又无端觉得这两人似乎当真是天生一对……终究是他做了那个“第三者”啊!
想到这里,百里长约只觉得面红耳赤,老脸滚烫。
他羞愧!
他向前一步,“要不,让御医进来瞧瞧?”
“不要。”
云绾宁摇头,把脸放在了墨晔的手心,深呼吸好几口气,身子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瞧着是那股子剧痛的劲儿已经过去了。
她呼吸着,身子也慢慢地伸展开了,“宫缩而已。”
墨晔心疼的眼泪都开始泛泪花了。
天地良心!
即便是小时候犯了错被墨宗然打屁股,墨翰羽他们哭得鬼哭狼嚎似的,墨晔就像是一头小闷驴,始终一声不吭。
疼?
疼他也不哭!
这些年来,他几乎不知眼泪是什么东西。
直到今日,看到云绾宁因为宫缩疼成这样,一改往日里活蹦乱跳的模样,脸色苍白到像是被人糊了面粉在脸上。
单单只是宫缩而已,就疼得死去活来。
那么真正生孩子的时候,又会疼成什么样子?!
难以想象当初云绾宁生圆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形!
错过了当年,是墨晔此生最遗憾的事!
见墨晔心疼的说不出话,只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云绾宁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感觉。
“我不疼了,你别担心。”
她话音一转,“把香蕉给我。”
方才还疼得哭唧唧呢,转眼就要吃香蕉,这情绪转换之快,就连一旁的百里长约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这般高傲之人,怎么能做出翻白眼的事?
回过神来,百里长约不禁蹙眉。
可方才翻白眼,是下意识就翻了一下,他也有些诧异!
“你们两人,是把本宫当什么了?!”
他气急败坏。
“空气。”
墨晔眼皮子也不抬,细心地给云绾宁扒开香蕉皮,又将香蕉身上的筋撕掉,这才递给她,“可还想吃别的东西?”
“不想。”
云绾宁摇了摇头,忍着痛又吃了几口。
原打算明儿搅黄了百里长约和赫连婉儿的大婚典礼,才与百里长约道明真相。
谁知墨晔这厮,今儿就杀出来了……
不只是杀了百里长约一个措手不及,也杀了她一个满脸懵逼啊!
她搞不懂自家男人玩得这是什么战术。
声东击西?
趁火打劫?
云绾宁眼珠子一转,“长约,明儿大婚,你可让我出席?”
百里长约:“……你在跟我说笑吗?”
且不说眼下是什么情况,如今在众人眼中,云绾宁可是他的女人!
还是挺着大肚子的那种!
这女人什么脾气,这几日他也摸得一清二楚。
明儿倘若让她出席大婚典礼,那不是……“引狼入室”?
她会让大婚典礼顺利举行?!
“怎么就说笑了?我多和气的一个人啊?我可是气氛高手!明儿让我出席你们的大婚典礼,我准能将气氛推向高!潮!”
云绾宁越说越兴致昂扬,“到时候我还能现场热舞一曲呢!”
墨晔:“……”
百里长约:“……”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