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亦凤从未见过那样新奇的物品。
她皱着眉头接过,拿在手中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翰王妃,这是……”
“谭大小姐自幼在西北长大,不是自诩见多识广?怎的连这样的物件儿都没见过?”
周莺莺趁机“踩”了她一脚。
谭亦凤一噎,脸色涨红起来,“可,可就算是西北,也没有这样的东西啊!”
她是见多识广不假,可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玩意儿,造型像是一朵花。
可两面都亮闪闪的,在烛光下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谭亦凤还当真没有见过这样的新奇玩意儿!
“这叫镜子!”
见谭亦凤当真没见过,也不知该如何使用这玩意儿,周莺莺心下一阵得意。这种时候,她的虚荣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宛如一只被撑到极致的气球,随时都能爆炸!
周莺莺把镜子翻了个面,对准了谭亦凤的脸。
“你瞧瞧,这比铜镜如何?”
谁知她话刚出口,谭亦凤便被吓得一声尖叫!
她身子一抖,险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
“那,那是什么东西?!”
谭亦凤被吓得面容都扭曲了!
周莺莺不解,对着她自个儿的脸一照,这才呵呵地笑道,“本王妃还以为,谭大小姐是被你自己这张丑陋的脸给吓到了呢!”
“不过,你也的确是被你自己给吓到了!”
因为,谭亦凤对准的这一面镜子,镜面有放大的功能!
所以她一对准镜面,里面便呈现出一张超级大的脸……
不会被吓坏才怪呢!
谭亦凤:“……”
她哪里丑陋了?!
周莺莺这个贱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丑陋?!
“谭大小姐没见过了吧?”
“这是什么东西?”
对上周莺莺洋洋得意的双眼,谭亦凤被气得咬牙切齿!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足以证明谭大小姐的确是眼皮子浅薄……不过本王妃也不是为了吓唬你,你还是看看,这是什么吧!”
说罢,周莺莺将铜镜翻了个面,让谭亦凤看她的脖子。
这一次,镜面显示的人像倒是正常了。
不过,谭亦凤用惯了铜镜。
铜镜的镜面,自然不如这镜子清晰。
铜镜模糊,只能勉强看清她的模样。
而这一面镜子,竟是连她眼尾那一颗小小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这是……”
谭亦凤对着镜子目瞪口呆。
她的眼神,果然落在了镜子中她的脖子上!
她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了脖子上那一片片红痕上面。就算谭亦凤还未经人事,可在军营中长大的女子,自然比京城那些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听得更多见得更广!
毕竟,军营中全是糙汉。
那些糙汉平素历练完了,最喜欢去的地
儿就是青!楼……
哪家楼里的姑娘美貌,哪家的姑娘“技艺高超”,糙汉们从来不避讳,甚至还互相推荐!
如此一来,谭亦凤倒也懂得了不少。
眼下看到脖子上那一片片暧!昧的红痕,谭亦凤只听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她的脖子,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
难怪,在场所有人都用这样古怪的眼神盯着她!
难怪,方才钱珠儿和墨翰羽会那般阴阳怪气的嘲讽她!
难怪,就连她爹都躲在人群中,一脸的生无可恋……
原来是因为这?!
谭亦凤垂眸,看着还蜷缩在她脚边瑟瑟发抖的宫女,她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身子一软,险些晕过去!
云绾宁自然不会给她晕过去逃避这一切的机会!
只见她冲高良使了个眼色——她不屑亲自动手,不想碰到谭亦凤!
高良会意,抢在谭亦凤瘫软在地晕过去之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人中,“谭大小姐,可不能晕过去啊!这里是太和殿!”
“你若是晕过去了,可就给太子殿下带来了晦气!”
这厮下手不轻。
谭亦凤就算再如何大.大咧咧,到底是个女儿家。
被高良这么一掐,只觉得嘴皮子都要被他掐烂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翻了个白眼硬生生挺了过来!
“爹……”
谭亦
凤求助似的看向谭钟,“爹,你帮我解释解释!太子殿下,您要相信亦凤啊!”
她不想被人误以为,她对男人不感兴趣!
高良说得不错,她眼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