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薛崭手里的刀,还是带了一个人贩上前,去搬那个柜子。
它竟是出乎意料的重。
“怪了。
“尻。”薛崭不知与谁学的,近来脏话不停,骂道:“啖狗肠,你他娘偷懒我就弄死你。
“帅头,它真是重。”
薛崭当即抬起刀,道:“还重吗?”
“怎么就不信我呢?这柜子真的很.…
徐八用力一推,奇怪的是,那柜子真就被他推开了。
他自己也是惊讶万分,连忙道:“帅头,你听我说,它刚才是真的重……
“噗。
一根铁尖短枪捅穿了徐八的喉咙。
那枪是由一根哨棒加上铁尖制成的,想必是非常方便携带,没用时就把铁尖拿掉。
徐八的尸体被推倒,还未倒地,已有人从柜子后面出来,对着另一名人贩又是一枪刺出。
血溅出来,薛崭才反应过来。
他竟是在这一刻怂了,连忙转身就跑。
“敌袭!
“阿兄,杀你的来了!
薛崭跑得已经算是快的,但那人竟更快,脚步不停,才跑过一条走廊,已逼到了他身后。
薛崭听过家里人说战场的故事,知道傻跑只会被轻易砍死,握紧刀,忽然闪到旁边,拔刀一砍。
铁枪从他眼边“唰”地一下刺过去。
对方兵器更长,只后撤了一步,便避了薛崭的刀。
但刀锋还是扫到了,划破衣服,没出血,只显出一件内甲。
“尻!
薛崭连忙跳过木栏,竭力大喊道:“阿兄!有甲。”
就在他跳起来时,铁枪已再次刺来,直接刺进了他的大腿。
阿兄!杀手披甲老卒!
羊十四本还想跳过木栏去杀薛崭,但一转头,已看见了薛白。
薛白站在前面的小亭子上方观望周围形势,他在等火势引来更多的世绅,之后便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地头蛇,短时间内,论武力,薛白不可能超过高崇,所以要激得世绅保护他。但只差一点,高崇还是派人来了,来了…….一个?
“下来受死。”羊十四这般说着,往小亭走去。
前方,受伤的老凉、姜亥也已经闻声而来了,倒也没有惊慌,笑道:“还猜高崇能有几个真正的好手,原来只来了一个!”
老子披甲来的,没想到吧?”羊十四并没有把这两个未披甲的伤兵放在眼里。
他只是有些疑惑,跟在后面的石重怎么还不过来?
秘道里,石重再次挥了一刀。
他正在梯子的下方,方才羊十四出去以后,他正打算跟上,忽觉有什么刺在了内甲上。
于是他回头看了一眼,膝弯便挨了一剑。
“老羊。
羊十四没听到,估计正在上面杀人。
石重遂拿着单刀跃下,奋力一劈。
方才他分明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没想到对方退得极快,立即便不见了。
他点燃火折子丢过去,看到了一袭红衣闪过……那人是个小女子。
“小贱人。
石重骂了一句,大步上前,挥刀就斩,可惜还是没斩到她。
这几步牵动膝上的伤口,他皱了皱眉,转回梯子处。
光从上方的门处照来,一半亮,一半暗。看着那点光,等再一转头,反而觉得周围更暗了。
石重还未走到出口,已放轻脚步,竖着耳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再次回身一斩。
又斩空了,那小娘子退得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往秘道深处而去。
石重连忙追上。
“噗。
黑暗中有一剑刺出,准确无误地刺进了石重的脖颈。
咯咯咯※
他张嘴想骂,只有血从他的伤口不停往外喷。
李十二娘正贴在墙壁上站着,拔出剑来。
尸体推下,她踩着尸体走过,爬出暗道,只见地上又是两具尸体。
她加快脚步,远远地听到了薛崭的大喊。
“阿兄!跑!
“阿兄!
跑!
李十二娘差点走错了路,连忙返身,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一袭红衣奔过长廊,远远便看到了薛崭正一瘸一拐地跑。
更远处,姜亥倒在地上喘气,抬手想起来,但起不来,在其旁边,有三人正在缠斗。他们竟是四个打一个还有些吃力。
“姜亥!起来,弄死他!”一根铁枪正插在老凉肩上,枪杆被他死死抱住。
精锐边军的气场一眼就能看出,老凉观察过,抛开李三儿,剩下真正有胆气、敢杀官,还能从他们手底下过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