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原著向
角色(尤其是女主)的认知不代表作者的认知,出生在酒厂里的孩子(包括志保和七岁进入酒厂的明美)一直被酒厂洗脑,没有接触过正常世界,三观都会有这样那样或深或浅的问题。这篇文主要讲的就是在酒厂这种非正常的恐怖高压环境下,土著如何被洗脑,如何意识到自身被洗脑的事实,如何痛苦地削足适履,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洗脑或无法改变,如何和自己和世界和解或不能和解,如何逃离或无法逃离,如何承受痛苦和失去,如何从创伤中治愈或无法治愈,以及最重要的,如何活下来。女主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但明美和志保的经历也同样重要。也会涉及秀一和零在卧底中的心路历程,也会涉及琴酒的心路历程。但宫野三姐妹(我厚脸皮地如此称呼)是当之无愧的主角。这是凡人在酒厂长大和生活的故事。宫野三姐妹的认知都会发生变化,而变化的过程,就是我重点书写的。
没有人回答她,但她已经习惯了。姐姐和诸星大应该都在工作吧。她喊了声“姐姐”,又喊了声“诸星”,确定没人后,就自顾自地往房间里走去。
关上门前,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
客厅里静悄悄的,阳光从窗户里射入,照在榻榻米上,尘埃在空气中浮动,勾勒出原本不可见的光线。
她关上了房间的门。
傍晚,爱子走进厨房,找出一袋芥麦面,开始烧水。今天是明美加班的日子,如果诸星大不在家,她就自己下点面条。
水烧开,她把面条撒进去,开始切葱花,顺便调一下酱汁,时不时看一眼锅,加一碗冷水进去。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她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脑袋。
是明美,还有诸星大。明美神色紧张又带点困惑,诸星大神色严肃。
“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爱子好奇问道,“我只做了一个人的晚餐。”
“随便吃点就好。”诸星大说,他的手放在明美的背上,轻轻推了她一下。
明美这才回过神来。
“你晚上吃什么?”她走进厨房。
“吃芥麦面。”爱子从柜子里又拿出两包芥麦面,“姐姐调一下酱汁吧。”
但明美把酱油从柜子里拿下后,又开始发起呆来。
“明美。”诸星大站在厨房外,叫了她一声。
明美走出厨房。
水烧开了,爱子把下好的面条捞出来,把水倒掉,又加入新的水。明美和诸星大在客厅里谈话,声音模糊不清,爱子竖起耳朵,也听不分明。
她开始调新的酱汁,切新的葱花,忙碌之余,她看到诸星大在打电话,而明美走进了房间。
诸星大打了几个电话,每一个都只持续了几分钟,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叼进嘴里。明美从房间里走出来,问了他几句,他摇摇头。焦躁不安的气氛蔓延开来,连爱子也感受到了。她把第一碗面端出来,趁机偷偷打量明美和诸星大。
就在这时,诸星大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到客厅的角落,接起电话,和对面说了几句。
“收拾东西,准备走吧。”他挂断电话,对明美说道。
“现在就准备走吗?”明美一惊,然后开始自言自语,“也好,现在就走。”
“去哪?”爱子看了看明美,又看了看诸星大,但两个人都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诸星大言简意赅:“给你五分钟,收拾好衣服和随身物品。”明美补充:“把书包也带上,重要的东西不要落下。”
爱子只好把火一关,跑回房间,课本和作业重新放回书包,又塞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个毛绒兔子,被她放在床上,准备一起带走。
明美也在收拾东西,她问爱子:“你的健康保险证明不要忘记带。”
“嗯,我带了。”爱子又检查了一遍。
明美收拾完,就带着爱子走出了房间,诸星大站在客厅里,单手插兜,等着她们出来。
“面条还没吃呢。”穿过客厅时,爱子悄悄说道。
诸星大打开门,看向爱子:“不要管了,走吧。”
爱子只好跟着明美走出去,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什么。“我的兔子!”她转过身,想要回去拿,但诸星大就站在她的后面,长臂一伸,就把她拦了下来。
“别拿了。”
爱子恋恋不舍地往家的方向投去最后一眼,那天是十二月六日,客厅的挂历刚刚翻到新的一页还没有多久。
坐上车后,诸星大才解释了一句:“我把你们送到雪莉那里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