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六人听到台下的喊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潘小安回过身,面向六人。
“说说吧,怎么比?”
杨靖站出来,“诗词接龙,一人一句古诗,说不上来的,退场。”
这就是六人商议的群狼逐虎之计。
“不错,不错。好一招狗多狂欢之计。”潘小安赞道。
“便以你们的规则来吧。”
莫前川将规则,大声的向台下众人传达。
台下之人,开始议论纷纷。
“六个人对战小安大人一人,这几人真不要脸。这书,莫不是读进了狗肚子里?”
“是啊,是啊。平日里人五人六,耀武扬威,却原来是黄泥掉进旱厕里—装斯文。”
这六人脸颊抽搐。原来自己在百姓心里,口碑这么差。
“这些泥腿子真虚伪,原来他们对自己的尊重,都是装的。”
六人眼里含着恨,他们又在想坑农夫的点子。
“比赛开始”莫前川大喊。
台下鸦雀无声。他们要要听一听,台上都说些什么诗词?
潘小安站一边,那六人站一边。
潘小安对他们说道;“自己报一下名吧。让东昌府的百姓,也认识认识你们。”
六人冷着脸。
潘小安也不管他们,他对台下一抱拳:“在下潘小安,今日前来应战。”
那六人见潘小安如此,也只能跟着照做。
“在下杨靖”
“在下胡老言”
“在下沈公羽”
“在下冷锋”
“在下杨大碟”
“在下文征”
我们是东昌府六君子,还请东昌府的百姓,文人多多支持我们。
“嗷嗷嗷…,下来吧。我们才不会支持你。”臭孩还有那些穿短衣的农夫,大声喊道。
这是近几十年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在公共场合说话。
早先走路溜边,见到“大人物”,伏地跪拜的场景,从此刻开始,将永远不会再有。
“谁先来?”潘小安问道。
“你是大人,你先来。”冷锋出言。
“好,那就由我开始说。”潘小安想了一下,他运起内力,务必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潘小安以这句诗为开场白。
这是形容农夫种田最好的两句诗,没有之一。
虽然,后面两句很残酷,但潘小安知道,后面两句与前面两句没有关系。
后面两句,只与对面这六人有关系。
杨靖冷哼,“我本白面一书生,读书万卷方成名。”
杨靖这是在夸耀自己读书多。
“昨夜书生梦成真,桃红娇媚正逢春。”胡老言在人群里看到了小桃红。
这山羊胡子胡老言,为人最是不正,歪盘心眼子最多。
“农夫食菜书生肉,娇妻美姬共白头。”沈公羽这样说道。
他在嘲笑农夫只能吃菜,而他却能吃上肉。农夫娶不上媳妇,而他却有娇妻美姬。
沈公羽有点少白头,他头上白毛,心思阴沉,他故意挑拨农夫与文人对立。
以此来割裂东昌府,文人与农人相互成就的美好画面。
“书生身强体自宽,不似农人脊背弯。”冷锋继续抽刀割裂。
他的诗用来表现文人风骨。个个腰板挺直,体态健美,身份高贵。
不像农夫,整日佝偻着腰背,点头哈腰,低声下气,弯腰驼背。
“地里庄稼自长成,书生醒时农夫梦。”杨大碟继续补刀。
地里庄稼是自己生长的。我们书生起来读书时,你们农夫还在呼呼睡大觉呢?
听到这句诗,台下的农人无不怒愤填胸。他们感觉有些心塞,便怒视着台上这六人。
“莫道农人有气节,古来成事尽书生。”文秀才最后一击。
你们这些个农人,有我们文人厉害吗?古往今来,能够成大事的,还不是我们书生?
这六人读完诗,笑嘻嘻的看着潘小安。“怎么样,你这个小农民,能够反驳我们书生文人做出的贡献吗?”
潘小安挠挠头,“叽叽喳喳六只鸭,满嘴喷粪叫呱呱。”
六人用袖遮面,“粗鄙,真粗鄙。潘小安,你怎么做出这样粗俗的诗呢?”
潘小安微笑从容。台下的农人大呼:“这诗做的好。”
“文人酒后笑开颜,农人野菜泪涟涟。”杨靖从吃食上说。
“文人醉卧美人膝,农夫对月暗叹气。”胡老言从女人上说。
“文人常着锦绣衣,农人只穿桑树皮。”沈公羽从衣着上说。
“文人骑驴坐马车,农人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