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眼睁睁的看着骑兵联队全部阵亡,骑兵联队长更是一口老血喷了3米远,当场晕厥过去。
松下扶着昏厥中的骑兵联队长大吼道:“军医,军医!”
“松下阁下,军医在前线,骑兵联队剩下的只有兽医………”
“兽医也行,快通知兽医。”
“嗨。”
睚眦大队战士一个个兴奋的骑上鬼子的战马,配合手中的ak如虎添翼。
黑狗兴奋的哇哇大叫:“同志们,朝着鬼子旗语兵方向冲锋!晃鬼子一枪,四散撤退到森林。”
“杀!”
旗语兵所在位置,不用想,肯定是鬼子指挥部附近,睚眦大队拉紧缰绳,调转方向,朝着鬼子旗语兵方向而去。
“轰轰轰。”
还不等鬼子炮击,睚眦大队战士便骑着马四散,四条腿的行动能力可比两条腿强太多,炮弹纷纷在身后爆炸。
鬼子炮兵大队也懵了,原本以为骑兵会向指挥部冲锋,哪知是虚晃一枪,炮弹如同步枪打蚊子,根本摸不清骑兵的运动轨迹。
趁着鬼子换炮弹的空隙,睚眦大队骑着马纷纷钻进森林,让松下更加气恼。
“八嘎!敌人狡猾狡猾滴!”
“通知炮兵大队撤退,指挥部后撤。”
“嗨。”
炮兵大队已经暴露的大致方向,松下赶紧让炮兵大队后撤,步兵联队掩护,至于伪军一个团,成了垫后的炮灰。
没有了鬼子督战队约束,伪军成了无头苍蝇,四散奔逃。
魏超振臂高呼:“全体都有,上刺刀,冲锋!杀!”
“杀!”
进入森林以后,骑兵的速度有所下降,黑狗策马来到冯辰的身边。
“辰哥,接下来俺们是不是杀个回马枪?”
“不!这里的鬼子有所防备,鬼子绕过平原缓冲地,骑兵发挥不了作用,剩下的让魏团长和严谨接手,楚团长差不多也快赶到。”
“咱们挥兵南下,还是用同样的招数,去霍霍鬼子第18师团。”
“是。”
如同冯辰所说,松下与井上两支联队合力守住山道,就等着睚眦大队的骑兵迂回,等来等去,始终不见睚眦大队的身影。
却不知,冯辰已带领睚眦大队南下。
145师鞍山附近阵地。
经过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后有鬼子穷追猛打,145师全体战士,没有一刻休息时间,战士们红着眼,继续与鬼子追兵展开殊死搏斗。
“哒哒哒。”
重机枪戛然而止,最后一发子弹从滚烫的枪管激发,阵地的枪声也开始稀疏起来,此消彼长,鬼子的攻势又猛烈了几分。
警卫连长猫着腰,灰头土脸的来到饶华身边:“师座,咱们弹药已经用尽,咱们还是撤退吧!”
饶华热泪盈眶的看着阵地上一具具战士的尸体,悲痛欲绝的吼道:“幺娃们,我饶华对不起你们…说好咯,带你们一同回家…你们到死,都木得吃上一口麻辣面…”
说罢,饶华掏出自己的配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师座!”
警卫连长夺下饶华手中的枪,痛不欲生的说道:“师座,兄弟们跟您出生入死,从来木得怨言…您可不要想不开嗦。”
饶华抚摸着迎风招展的“死”字旗,回忆出川的那一天。
雨声淅沥,清寒透幕,一场安县出川抗战欢送大会,就在这场雨中开始了。
尽管下过雨后的天气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但却阻挡不住四下赶来的乡民们的脚步。
他们有的是来送自己的儿子、有的是来送自己的丈夫、更有年幼的稚童躲在自己母亲的身后,怯生生地要自己的父亲一定凯旋归来。
强忍心中酸楚的饶华,随着部队缓缓往前走去,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脚步匆匆的人上前一把拉住了饶华的衣袖。
正当他感到疑惑之时,来人告诉他,自己受王老先生的嘱咐,前来给他送一个包裹。
慌忙打开了包裹,包裹里除了一些简单的干粮外,还有一面用白布制成的旗帜,抖开之后,只见在旗帜的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而旗帜两边的话语,更是饱含着老父亲王者成,对儿子最深的期许。
我不愿你在我近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分上尽忠。
而它的左边,则是被题上了一首古体诗:国难当头,倭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永往直前,勿忘本分。
这就是老爷子,为儿子即将上战场前,送上的临别礼物。
“格老子滴!幺娃们,就算是死,咱们也不能拖友军的后退!打完子弹,上刺刀,川军永不言败!”
就当145师弹尽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