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苏婳流产,害得她到现在都怀不上孕。华女士,你告诉我,这怎么清?”
华棋柔低下头,“锁锁也出了车祸,锁锁也……”
“乌锁锁是乌锁锁,你是你,一个个地算!”
忽听咔嚓一声。
也没看到顾北弦是怎么出的手,华棋柔手臂就骨折了。
五根手指颤颤发抖。
指骨被碾碎。
她浑身抽搐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血从小腹伤口上缓缓渗出来。
顾北弦拍拍双手,转身走出去。
回到庞钢所在的审讯室。
苏婳迎上去,帮他整了整衣襟,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问:“处理了?”
顾北弦嗯一声,“太便宜她了。”
苏婳面色清冷,“她死不足惜。”
警方还在审讯庞钢。
顾北弦开口问庞钢:“龙腰村那个叫牛莽的,你认识吗?”
庞钢仔细想了一下,摇摇头,“那件事我不知道,也没参与。华棋柔虽然用我,但是有时候也防着我。她有个情夫,叫索刃,以前干刑侦的。她有什么事都喜欢找他办,两年前的车祸,就是他俩合伙谋划的,我就跑跑腿,打打下手,给钱收买人。”
顾北弦冷笑一声。
他抬眸看向警方,“索刃人在监狱,前年因为受贿被关押,现在要加上雇凶猥亵,雇凶杀人等罪行,希望你们严查。那场车祸,阿忠死了,我太太受伤,我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说到最后,他喉咙发涩。
那个孩子是他心里最大的遗憾。
想当初,苏婳怀孕时,他比谁都开心,可是那个孩子却离他而去。
没保护好苏婳和孩子,他深深地自责。
哪怕过去整整两年了,午夜梦回,他还时常梦见那个胎儿。
苏婳久久怀不上孕,也是因为那个。
警方应道:“放心吧,顾总,我们一定会严惩凶犯。”
楚墨沉见顾北弦情绪不对劲,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北弦,你坚强一点。”
顾北弦没说话,眉眼深沉,神色出奇得冷峻。
再严惩罪犯,又有什么用?
那个孩子活不过来了。
苏婳以后能不能怀上孕,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相爱的两个人,没有孩子,总归是个遗憾。
苏婳默默地握紧顾北弦的手。
他指尖冰凉。
苏婳觉得,失去那个孩子,他比她要更难过。
她是痛心,可顾北弦不只有痛心,还有挫败和愧疚。
为人夫为人父的愧疚。
顾南音也凑过来,扯着顾北弦的衣服后襟,“哥,别难过了,你还有我。”
她从后面搂上他的腰,想给他一个安慰。
就像小时候,她难过了,顾北弦会摸摸她的头,往她嘴里塞一根棒棒糖一样。
顾北弦却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抱你墨沉哥去,这么多人,羞不羞?”
顾南音不服气,“你是我哥呀,我抱抱怎么了?”
楚墨沉急忙拉起她的手,柔声哄道:“乖,回去再抱。”
接下来,苏婳和警方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要做笔录。
华棋柔毫无疑问,会被拘留,接受审讯。
之后要提交检察院审查,走程序,等法院宣判。
做好笔录,要走时,苏婳问警方工作人员:“你们是怎么抓到那个叫庞钢的司机的?”
警方说:“庞钢去找华棋柔要钱,没要到,两人发生争执。华棋柔拿水果刀逼他走,被他夺了刀子。他持刀划伤华棋柔,慌慌张张地开车逃走,路上超速,被交警发现不对劲,就带来了。一审,居然牵扯出了一桩命案。”
苏婳笑了,笑和唇都是冷的。
这叫什么?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华棋柔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遮遮掩掩,隐藏了两年整,布局那么周密,事事都考虑得那么周到,最后却被她的司机出卖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从警局离开,楚墨沉对顾北弦说:“我有同学在市监狱做监狱长,等华棋柔被判刑入狱后,我让他帮忙好好‘关照’一下她。”
此关照,非彼关照。
顾北弦应道:“行。我会找律师,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给她判死刑。阿忠一条人命,还有我的孩子,一命抵两命,便宜她了。”
楚墨沉点点头,“尽量往死里判。”
顾北弦握紧苏婳的手,“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苏婳挽起他的手臂。
一路上,四个人都没再说话。
黑压压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