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伊恩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散兵处理好那个东西后，慢吞吞的转身看向伊恩路，眼神有些复杂。

他不是恢复记忆，就忘了之前与伊恩路相处的那些日子。

陪她去治病救人，陪她一起帮助很多人。

有一次，伊恩路听说有人家里穷，跑了很远才抵达那里，还是免费治病。

少女还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喜欢露出小白牙笑着说，“嗯，治不好不要钱的。”

创造人偶的人不需要他，一直以来他都是怀揣胸口的那份空洞而活着。

直到……

有一名偶然间同他一起看了烟花，开心的说那是幸运的少女给了他一颗心，她亲手制作的神之心。

比起巴尔泽布的神之心，这颗心显得更加温柔与仁慈。

并不是说伊恩路的存在就是填满了他心里的空洞。

只是让他的心没那么空了，反而有了几分残余的温暖。

散兵带着市女笠，红色眼线勾勒，让人的心尖颤动，他像是在与什么作斗争，浑身紧绷又僵硬，最后再一次妥协。

精致的人偶少年像是认命了一般，“伊恩路……我恢复记忆了，以后还能跟着你吗？”

伊恩路的指尖颤了颤，嘴巴微张，泪水夺眶而出，她一把抱住了散兵，把市女笠撞掉在地上，“好，但你不能伤害须弥……”

额头很痛，但也不妨碍她刚刚的想法。

能不能做一个和散兵一样的人偶，把全部的情感都给那个人偶，然后呢，那她与找替身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好。”

散兵难得好好说话，抱了一会儿，他格外不适应，“那个抱的太久了吧，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也喜欢现在的我。”

伊恩路：“……”

为什么说的她像渣女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不过，你还挺厉害的，那东西直接就消失了哎。”

散兵语气狂妄，“还用问吗？我不可能输给它。”

伊恩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有种老妈子的感慨，“阿散，这算不算进入叛逆期了，你之前也挺可爱的……还跟蘑菇说话呢。”

散兵：“……”

叛个鬼的逆期。

散兵在心里刻薄，咳嗽一声，“那……这颗神之心是你制作的？”

伊恩路牵着他的手，认真的开口道，“我特意去了趟至冬，在博士的实验室里，对照雷神的神之心一比一打造。”

“等等，多托雷他让你进实验室？！！”

散兵瞳孔一缩，上下查看伊恩路，“他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过往是存在的，并且是永恒的。

散兵并没有让她失望。

伊恩路愣了愣，摇头露出笑容，眼眸弯弯的看着散兵，“没有哦，我其实很强的。”

“须弥没有与至冬决裂吗？”

散兵问完，有些小小的后悔，但很快又被他强硬的手回来。

目光灼灼的盯着伊恩路，不放过她的一丝情绪。

“无法决裂，须弥暂时没强到像璃月有璃月七星和千岩军……但大风纪官还在，他审核许多风纪官，好歹能压制压制。”

伊恩路揉揉眉心，一提起外交的事，她就有些头大，“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冰之女皇目前并不想与须弥发生战争。”

散兵沉默片刻，轻声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把我留在须弥真的没问题？”

“有问题，问题很大，”伊恩路道，“但在我把神之心放入你的身体的那天，就已经想好了代价。”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道理，伊恩路很小的时候就懂。

散兵的表情多云转晴，看见伊恩路笑，他有些别扭，“那，那不是我很能打吗，而且我也能帮到你吧。”

伊恩路笑着想，唉，这张嘴可真硬啊。

“阿散，我不需要你有什么价值，我的情感其实大部分都给了纳西妲，但我好像格外喜欢你，喜欢到没有理由。”

伊恩路表情柔和的，颇有种母性的光辉在她的身上，“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没有价值而抛弃你。”

散兵有一丝丝刻薄道，“你的喜欢……不是我的价值吗？”还在这说什么呢？

伊恩路语塞，她面对阿扎尔，冰之女皇话多的一箩筐，而看着散兵却无法诡辩，只好坦诚开口，“可我就是喜欢你啊。”

散兵说不出话来。

回顾前生今世，好像没人对他说过，我就是喜欢你啊。

这几个字伊恩路口中说出来……为什么那么简单呢。

他厌恶向他赠予温情又走开的人，而伊恩路会不会也是这个开端。

像是一座天平，散兵很难让接受温暖与推开温暖之间做个抉择，他很少陷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