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涂着红脸啊?”
“这个还真是古罗马的习俗。”郭康说:“一个说法是,凯旋者在当天获得了神性,所以要打扮的和神一样。作为对应,会有一个专门安排的人来提醒他,告诫他只是一个凡人。”
“哎?神都是红脸的?为什么啊?”朱文奎奇怪地问:“都和关公一样么?”
“我哪知道。”郭康直接放弃解释:“还有一个说法,是凯旋者会过于骄傲,所以需要用颜料掩饰住表情,不让大家看到自己得意忘形的样子。你们可以自行判断哪个更有道理。”
“我倒是好奇,为什么他们认为凯旋会带来神性?这种神性是他们的神授予的,还是元老院授予的,亦或是胜利的行动本身带来的?”小让娜看起来想的更多。
“马尔斯就是红色的吧。”朱文奎提出反对意见:“我觉得就是战神下凡,降神到这个人身上了。所以,他也和战神一样,要涂红脸。”
“那样的话,这个仪式用的颜料就应该改改——天父下凡是什么颜色来着?”他思索起来。
“马尔斯不是经常打败仗么,他下凡干什么。”小让娜不以为然。
“就是因为如此,才要攀附胜利的将军啊。”朱文奎强行辩解道:“俗话说,缺什么想什么。他一个战神,还天天吃败仗,肯定特别喜欢蹭人家能打赢的……”
“你这还圆上了……”郭康诧异地说。
小让娜也无言以对了。
好在,小小的争端没有持续多久,仪式就进行到了下一环节。皇后带着一众迎接者走了过去,准备念诵欢迎致辞。维持秩序的士兵们,催促众人安静下来,等待她发言。
摆赛汗却直接跳下了车,大步走过来。
“别念了,那些老学究教你的,都是些废话,我亲爱的安娜!”他一把抱住妻子,直接贴了上去:“我们回家了!”
安娜皇后明显还处于傻眼状态,反应过来之后,依然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她试图推开对方,整理下礼服,结果自己的脸上也蹭了不少油彩。
皇后平日里,一直是心思重重、颇有城府的样子,郭康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手足无措。油彩倒确实和他解释的那样,起到了掩饰表情的效果。起码在这个距离,确实看不清她的神态,不至于让皇后过于尴尬。
跟着摆赛汗的队伍里,有人也叫了起来:“大汗,你见到老婆了,我们也想见老婆啊!”
“对,我们也想见老婆!”
“见老婆,见老婆!”
士兵们纷纷喊了起来。
约翰大汗放下皇后,转过身,伸开双臂,也大喊着:“好!等凯旋结束,大家都回家吧!”
“今天见了老婆,我很高兴。每人再发个——不,10个诺米斯玛,算我给你们家庭的礼物。有老婆的都给我回家哄老婆去,让这群龙一样贪婪的娘们开心一下!”
“没有老婆的,就用这钱给自己找一个暂时的老婆——给我找个样貌好点的,你们是罗马的兵,不要和蛮子一样牵头羊让我垫彩礼!明白了么!”
“老张,发钱,从我的战利品里扣!”他摆摆手,朝跟在队伍后的南衙元帅张公亮喊道。
士兵们齐声叫好,发出了超过之前所有声音的欢呼。
趁着这个功夫,约翰汗走到脱欢旁边,重重拍了他两下,两人都大笑起来。又走到狄奥多拉旁边,和她说了几句什么。
欢呼声刚过,王大喇嘛穿着一身牧首装束,带着几个助手,从庙里走了出来。
“重头戏开始了。”郭康提醒道。
“什么重头戏啊?”小让娜问。
“祭祀。”郭康说。
一群仆役搬过来一套木板,开始现场拼装,很快组成了一块圆盘装的木台。约翰汗挥挥手,喊道:“把波兰人和战利品都带过来!”
队伍向两侧让开,一大队俘虏从队伍末尾被押了上来。两边的士兵和市民中,传来了不屑的嘲讽和谩骂声。
在俘虏之后,又是几辆大车。车上插着一根长杆,杆子周围像树一样,伸出多层横枝,每个“枝条”上都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首级。士兵们推搡着俘虏进入广场,又把车摆在前面。
最后,几名仆役前来一头牛、一头羊、一只猪,也留在广场上。
“按照罗马传统,俘虏中的一部分会在神庙前处决,剩下的人则会免死。”郭康解释道:“我们一般都是处决波兰人,看情况释放或者贩卖其他的。”
“哦,这是献俘宗庙的意思啊。”朱文奎明白了。
“那应该处决多少啊?”让娜问。
“我也不知道。”郭康无奈地说:“当初考证凯旋式的时候,找到的资料比较有限,我们也搞不太清楚。所以只能参考《春秋》之类的记载,让大家大概有个数。”
“按大家的理解,应该是越多越好吧。毕竟凯旋式就是纪念打胜仗的,那肯定是俘虏越多,胜仗越大。不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