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花柳病。
而法国人则是更严重的受害者——在维尔纽斯,俄国军队击败了拿破仑大军团,将数万具法军尸体丢入乱葬坑中草草掩埋。后世学者进行了发掘,发现法军士兵的遗骸中,有超过80%都患有严重的梅毒,以至于骨骼上都存留着明显的痕迹。这种情况下,军队还能保持多少战斗力可想而知,而这显然也不是法军唯一一次被“花柳将军”摧毁了。
所以,这不是道德洁癖的问题,而是真的对军队有实际的威胁。但这种事情,郭康也不知道怎么给其他人提醒。脱欢现在都开始喊他郭半仙了,再这么下去,他干脆学一学算卦得了。
但直接置之不理,也是不行的。
如果按第一种理论,他现在就得做好准备。因为对于疾病的演化来说,提前或者延后几十年出现,只是个小小的误差。谁也说不准,这种高致病性的毒株会不会很快就出现了。
而第二种就更麻烦。郭康的长期计划里,一直包括从北海出发,走维京人的老航线去探索美洲。但美洲人因为长期适应,对于这种疾病的抗性,比欧洲人更强,所以只要在欧洲传播开,就容易造成严重的杀伤。
而且,这类疾病传播还非常迅速,因为欧洲水手是肯定管不住下半身的。让天兄本人来,都阻止不了他们感染和四处扩散疾病。
在他那个世界,哥伦布本人就可能是最早的传播者。当时的医生记录说,他的船一到岸,就出现了数起病例。哥伦布自己在第二次出航的时候就病的精神错乱,出现了幻觉。
虽然他本人认定,这是自己作为神选的表现,是天父借此要求自己去未开化的世界传播光明,但按照后世医生的分析,这就是梅毒的症状。果然,哥伦布最后半身水肿、四肢瘫痪,全身骨头疼痛,精神也处于错乱状态,在长期的痛苦与疯狂中死去了。
当然,可能是由于哥伦布本人的特殊地位,大家不经常提起这个问题。毕竟他给欧洲带来了命运的转折,这一行动也具有了宗教意义。说人家的天启其实是花柳病上脑,估计很多人确实难以接受吧……
考虑到最后,郭康能想出的,也就剩下用宗教约束,和提供娱乐替代品。
来自“未来”的知识,让郭康得以设计出很多计划,想要逐一尝试。但每次折腾到最后,他的这些基于“科学”的结论,经常都得靠宗教的帮助,才能得以推行。
总是面临这种情况,让他有种黑色幽默的感觉,只不过这回,主演是他自己了。
这种现象,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哲学和神学上的大话题。以李玄英的文化水平,就算告诉他,估计也很难搞懂,更帮不上他的忙。所以郭康想了半天,还是只能先自己考虑着。
见他沉默下来,李玄英也识趣地没有再问。他从小就没少因为比郭康笨太多,被老爹教训。见聪明人开始考虑问题,为了避免自己丢人,就习惯性地不说话了……
两人绕过三三两两的观众,和来回忙碌的工作人员。这一路上,不少剧团成员似乎都认识李玄英,也没人前来阻拦。李玄英轻车熟路地带着他来到后台。
“伱怎么这么熟悉啊。”郭康惊讶道:“你到底偷偷跑出来看了多少戏啊。”
“呃……”李玄英有些尴尬:“多么?也不多吧。”
郭康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追问了。自己和教会,今后都准备用戏剧来宣传,有个懂行的亲密朋友总比他自己直接上强。当然,别让他老爹知道就行。
散场之后,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气,一些演员正坐在准备间里休息。他俩进门时,“太阳”的演员和“霪欲女神”的演员手拉着手从旁边经过,前往后台侧面的出口。看起来,传言应该也是真的。
众人应该都认识李玄英,有人还给他使眼色。见他点点头,就打起了招呼。
旁边,歌队的领队拿着台词本,抓着一名歌手,不断让他重复几句唱词。李玄英经过的时候,回头瞅了他几眼。只是两人都没注意,还在那儿练习。
“怎么了?”郭康问。
“那人唱错了,领队给他纠正错误呢。”李玄英说。
郭康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可惜,以他的了解程度,实在找不出错误在哪,只好直接放弃,继续往前走。
最后,李玄英带着他,来到一处独立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有人么?是我,亚历克斯。”
“请进。”门后传来清澈悦耳的嗓音,似乎是个声调稍高的少年。
李玄英推开门,走了进去,向里点点头,然后把郭康也拉了进来。等他进门,又转回身,把门仔细关上。
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两面墙上靠着两个高到天花板的架子,其中一个堆满了各种演出道具和服装,另一个则放了不少杂物,还有几排书籍。而架子前,放了一张书桌和一个小柜子。桌上放着乱七八糟的稿纸、两瓶墨水、几支用坏的羽毛笔,和两根毛笔。桌子一角,放着一盏油灯。
一个穿着繁复蓝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