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会告诉我的。自己选吧。”
“这个……他们的祭坛就在大厅那边。”谢尔盖犹豫了下,招供道:“在白色波斯挂毯那个地方,有个暗门,推开就是了。”
郭康挥手让郭破奴等人跟自己来,回到了之前的大厅中。按他的叙述,果然找到了一扇门。刚推开一条缝,就闻到一股腐烂的腥臭味。
“这宴会厅怎么坐得下人的?”郭康嘀咕道。
“估计是用了熏香吧。”郭破奴说。
郭康仔细闻了闻,发现确实有点残余香料的味道,应该是之前宴会上使用的香料还没散尽。然而腥臭味实在太浓重,不但遮蔽不住,还与腥臭味和酒味相互混合,形成了一种香甜中混着腐臭的刺激味道,让人感觉都有点头晕。
郭康索性用力把门全部推开,让外面的清风吹进室内。屋里应该已经被他们清理过,没有直接看到断臂残肢和人体内脏,但只根据这股气味,和石头地板上刷不净的层层血迹,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了。
在密室尽头,是一座神龛,前面摆着一排支架和空盘子,估计是举行仪式用的。还有一些牌子和垂挂的旗帜,上面写着神灵的尊号和认不懂的咒语。
“长生、长命……这是什么?无痛无悲?”探头读了一半,郭康也不认识了。他直起身,想了想,评价道:“求长生和享乐的啊……这倒是挺合乎这些蠹虫的欲求。”
神龛的座位上,放着一尊高大古旧的木质神像,表面深黑,面目狰狞,披着一件绣满古怪花纹、还沾着点点血迹的宽大丝绸长袍。郭康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这血点颜色互有差别,有旧有新,估计是仪式的时候溅上去的,而这类仪式,显然已经举行不少次了。
郭康沉默了片刻,走上前,把那些牌子什么的都推倒一边,一脚踩在神龛边上,抱住神像,腰腿一发力,把那个神像直接抬了起来,抗在肩膀上。
郭破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找把斧头给我。”郭康说。
郭破奴点了点头。
郭康扛着神像,一路回到阳台上。那里,围观的百姓正在窃窃私语,见到他突然扛着个东西出来,大家都有些惊讶。而谢尔盖和其他几个被抓的男女仆从,更是大惊失色。
“你怎么把,把祂……”
谢尔盖急忙想问,然而郭康根本没理他。这时,郭破奴扛着个劈柴的大斧头出来,于是,郭康把神像丢在台子上。
他接过斧头,对众人大声宣告。
“他们把这玩意儿,称为神!”他指了指那个神像。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历,有什么故事。我也不关心!”
“我知道的是,”他环顾众人:“我是战帅的特使,是罗马的公职人员!”
“这个玩意儿,”他敲了敲神像:“它灵不灵,有没有什么能力,我不知道,也不关心!祭祀它有什么好处,违抗它会有什么惩罚,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我知道的是,有人以它的名义,欺压乃至杀害我需要保护的罗马公民,毒害我需要维持的罗马社会,亵渎我需要尊崇的罗马精神。所以,不管它是什么东西,我都要视它为敌人,和它,还有它那些追随者们,战斗到底!”
“罗马人!”他向人群高喊道:“你们是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所以我给与你们选择和审判的机会。你们说,是应该放了它,让它继续受祭拜,还是砍杀了这帮玩意儿!”
“砍了,砍了!”之前一直跟着队伍的几个居民,最为积极,大声喊道。
“把你们的手举起来!”郭康也高喊:“要放了它,就把大拇指伸出来,向上!要砍了它,就把拇指向下!让我看看你们怎么想!”
人群喧嚷起来,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庭院和周围的屋顶上,人们纷纷竖下拇指。
而周围这一圈,乃至更远的墙外、看不到这里的地方,更多的人都跟着高喊起来,声音越来越整齐。
“杀!杀!”
众人齐声喊道。
郭康再次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许多人还在兴奋中,不愿意停下,甚至想往前挤。但还有人则更想听他说话,于是众人相互劝告、阻止,又停了下来。
“我们要明正典刑。”郭康告诉他们。
“所以,我宣布,”他转头,对着那个神像喊道:“天父、天兄、神祖在上见证:我以忽里勒台与罗马人民的名义,宣告你是罗马的敌人!你的党徒,以及所有敢于袒护你的人,都将受到严惩!”
“至于你!你这愚顽不化的伪神、丑陋难堪的木头疙瘩、害人的妖物、虚伪可鄙的象征符号、阴沟和暗室里潜伏的鼠辈!——我现在宣布,判处你死刑!”
郭康说着,退后半步,毫不犹豫地双手抡起斧头,在谢尔盖等人惊恐的眼神中,一斧把神像的头砍了下来。
他丢下斧头,捡起神像的头颅,高高举起,展示给众人看了一下。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