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以理解。”乔安娜说:“蒙古人,是契丹人的一支,自然也会受到他们的影响。不过罗马这边,应该还没有到中原那种程度吧。” “我倒是觉得,也相差无几了。”欧多西娅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摆赛汗并不是祭司王,虽然大家都知道教会是罗马完全控制的,但毕竟名义上还是两套系统,也有自己的大牧首吧。”乔安娜说。 “那是为了照顾当地人。他们这个教会,只是官府下属的组织而"> “这倒是可以理解。”乔安娜说:“蒙古人,是契丹人的一支,自然也会受到他们的影响。不过罗马这边,应该还没有到中原那种程度吧。” “我倒是觉得,也相差无几了。”欧多西娅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摆赛汗并不是祭司王,虽然大家都知道教会是罗马完全控制的,但毕竟名义上还是两套系统,也有自己的大牧首吧。”乔安娜说。 “那是为了照顾当地人。他们这个教会,只是官府下属的组织而">

第四百五十二章 罗马国教的力量(1 / 2)

“这倒是可以理解。”乔安娜说:“蒙古人,是契丹人的一支,自然也会受到他们的影响。不过罗马这边,应该还没有到中原那种程度吧。”

“我倒是觉得,也相差无几了。”欧多西娅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摆赛汗并不是祭司王,虽然大家都知道教会是罗马完全控制的,但毕竟名义上还是两套系统,也有自己的大牧首吧。”乔安娜说。

“那是为了照顾当地人。他们这个教会,只是官府下属的组织而已。”欧多西娅摇摇头:

“教会的地位到底如何,只要看财权就行了——你看,罗马教会有自己的独立财权么?”

“确实没有。”乔安娜说。

“他们的教会也拥有土地、教堂,接受信众的捐赠。但按照法令,这些收入和支出都要记入账目,报给户部审核。理论上,如果教会经费不够,汗廷会拨发补贴,维持运作。但因为当地习惯问题,教会收入并不低。所以,朝廷反而每年都会从教会那里,收走不少钱。”欧多西娅说。

“如果现在还不明显,我估计过几年你就能看得更清楚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从汗廷最近的动向看,应该很快就会试图把天方教也收编进去的。到时候,大家就应该可以看出,这个体系的本质了。”

“那……这是为什么?”乔安娜确实有些不能理解。

“按我的理解,这是因为,他们的信仰其实不是具体的宗教。”欧多西娅说。

“专业的神学学者,会以‘十字教’、‘拜上帝教’、‘景教’之类的名词,对不同教派进行区分。但在教堂里,神父们在面对普通信众布道的时候,都会明确告诉大家,我们的信仰,是‘罗马的拜上帝教’。”

“他们的教义里,反复强调,天兄移鼠是罗马的先贤。因为罗马是个普世帝国,所以才会被天父选中,承担重要的使命;还让天兄降生于此,预先为后续的教化做好准备。”

“为了解释这个理论,在建立之初,罗马教会就提出了一种叫做‘受命’的概念。他们认为,世间只有一个最高神、只有一个最终极的真理、也最终会只有一个普世政权。”

“这位神灵无法用语言描述,所以我们冒昧地叫祂天父;这套真理也没法用简单的词汇概括,所以我们强行用‘拜上帝教’来概括我们对它的理解;这个政权也涵盖了天下,不能用普通的王国、邦国来比较,所以我们姑且用‘罗马国’作为它的俗称。”

“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听得懂。”她犹豫了下,试图解释:“总之,他们认为,天父自有一套超脱世俗的行为规则,不因人世而改变。教会如果合乎天父的道理,就能兴盛,反之就会失败。所以他们的‘罗马教会’才得以兴起,而原本在旧罗马城的教会却渐渐腐化、堕落,失去了威信。”

“同样,王朝如果有足够的德行,就能振兴起来,承担天父的使命,反之就会衰亡。所以新罗马会在当初的偏远行省崛起,而旧罗马诸王朝却在内乱和蛮族入侵中覆灭。这就是因为,他们丧失了‘文德’和‘武德’,因此天命才转移到了这里。”

“还好,不算太难理解。不如说,还挺直观的。”乔安娜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他们这个理论,估计也挺好用吧。”

“是的,而且当地人也能接受。”欧多西娅说:“比如城里的希腊正教会,就一直在和罗马城的公教教会吵架。罗马主教一直声称,自己拥有优先权,因此教内地位高于君士坦丁堡大牧首。”

“对此,正教教会虽然一直不甘心,但哪怕他们辩经时占有优势,还有巴塞琉斯的支持,也无法否定,罗马主教确实拥有对于其他主教们的优先权。因为罗马城确实是帝国的故都和起源地,这个规则也确实是当年大家一致通过的,不好明着反悔。”

“君士坦丁大帝迁都的时候,提出了一些理论,论证这座‘新罗马’同样是罗马城。但罗马人自己的理论过于粗糙,并不算好用。”

“而中原人则不同,据说,远在荷马的时代之前,在那更久远的神话时代,他们就开始研究天命转移、王朝更替的理论。到现在,已经非常成熟了。学习参考这套理论,显然非常有利于今后的辩经。所以,大家其实很乐于接受。至于那些从一开始,就被罗马汗廷培养扶持出来的‘罗马教会’成员,当然更是支持了。”

“那这些理论,与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呢?”乔安娜问。

“我觉得,这些理论引入之后,罗马人的信仰,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拜上帝教了。”欧多西娅说。

“在中原,也有众多宗教和教派,但他们之间相处的关系,似乎并不和我们这里一样。国家政权与这些宗教的关系,同样是另一种情况。我一开始不了解其中的原因,总觉得是那些宗教教义的问题,但后来了解多了才发现,这并不是因为那里的宗教天生就与众不同,也不是那里的人就不需要宗教了。”

“那是为什么?”乔安娜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