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本,也是希腊文和希伯来文的——这不就是一堆注音符号翻来翻去么?有什么神圣不神圣的。”
“对。欧洲这地方,方言实在太多了。大家十里不同音,想把发音表达出来,难得很。”朱文奎说:“波西米亚那边的发音,就长期没有对应的注音符号,只能拿拉丁字母硬套,所以一直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
“我也在组织人研究拼音。”郭康说:“刚才你们也知道了,汉字是个文字,他和注音符号完全不是一个东西,也并不矛盾——所以我们不但不反对,其实还是支持你们研究的。但反过来说,汉字用来注音,也不是很方便。至今,在汉地也好,在罗马也好,推广通用的官话雅音,都挺麻烦。所以,我就希望,能够也设计出一套合适的注音规则给它。”
“那,郭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修士问:“我们或许真的可以给胡斯神父发一封信,询问一下。”
“哦,也是他们胡神父搞出来的啊。”脱欢点了点头:“那他肯定做了不少踏实的工作吧。怪不得这么有威望。”
“哦,这个是不一样的。”旁边的修道院神父告诉他:“你刚来,估计还不清楚这些理论。现在我们这边,对语言和文字的学问,已经做了比较深入的研究。我给你大略说一下这几个概念,你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这就是常识呢,没想到他们还真拿这个糊弄人。”他摇摇头:“唯一的文字,也是神圣的文字,只有汉字。其他那些注音符号,严格说来,都只是标注发音的工具。有些可能全面一些,成熟好用一些,但从神学上来说,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你们放心用就行了。”
“啊,也没有那么夸张……”可能是老爹吹的太离谱,朱文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也不用太纠结,这些都是很浅显的知识,有时候不用人教,自己见多了,都能体会到。真遇到有需求的时候,有学问的人,也很容易就能自己发现了。伱看,胡神父不就是无师自通地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开始研究注音了么?”
“而且,从宗教意义上来说,我们普世教会,也应该有一套通用发音规则。”他继续解释道:“我们不会追求统一所有语言,这个目标过于远大,现在就考虑,太不现实了。但至少,应该研究出一套能够广泛应用的、规范的注音方法出来。”
“这也一样很远大了。”修士如实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有可行性。”
“理论上肯定是有的。”郭康点点头:“注音符号本身,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只是一个标记记号而已。就像拉丁字母改一改,也可以标注波西米亚语言;希腊字母改一改,也可以标注斯拉夫语言一样,这种体系,本身就是可以人为设计的。”
“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普世的信仰,也有了普世的文字,那么,一套普世的注音法,也应该是可行的。基于稳固的汉字,和这种通用而严谨的注音方法,就不用担心经典在传播过程中出问题了。二者配合之下,就可以用准确而简洁的文档,方便保存;也可以根据当地信众的需求,对我们的神职人员进行培训,方便传播福音。这种一举两得的办法,肯定比现在这种情况,要高明多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修士听明白了。
“当然,我说的是好听,实际的工作,肯定会麻烦多了。”郭康补充道:“想要做好注音,肯定不可能闭门造车。像我刚才说的西里尔字母,就是圣西里尔和圣梅笃丢斯兄弟,花了很大精力,在他们传教的摩拉维亚地区广泛走访,深入调查研究,借鉴了多种已有的字母,最后才开发出来的。”
“摩拉维亚就在你们隔壁,你们应该也了解。胡斯神父研究波西米亚字母,估计也和他多年的基层经历有关吧。天天蹲在大教堂的人,是做不出这些东西的。所以,这会是个长期的工作,很需要有丰富经验和行动能力的学者。像他这样的专家,我们肯定欢迎。”
提问的修士又向他道谢,但另一个修士却犹豫起来。
“我们可以帮忙写信,但我怀疑胡斯神父会不会来。”他迟疑了片刻,还是直接说道:“他在关注预定明年举行的大公会议。对他来说,这次会议很重要,需要做不少准备,所以近期可能没有时间来了。”
“怎么又开会啊?”脱欢问。
“殿下可能不知道,西吉斯蒙德一直对上次大会的失败不甘心呢。这次会议,也是他召集大家开的,还是想解决教会分裂问题。”修士答道。
“他有这个本事么……”脱欢吐槽道:“上回他非要开会,把两个对立的罗马主教,给开成了三个;这次再开,是不是要开出四个来啊?”
“我觉得这帮人是真不行。”他连连摇头:“他们现在连罗马主教的职务,都干不好了。虽然一直互相敌对,但说实话,我都觉得他们给咱们拜上帝教丢脸。既然大家都敬奉一位神,看在天父的面子上,也多少争气点啊?这给人知道了,连我们都得一起被人笑话啊……”
“不行才正常吧。罗马教会身处蛮夷之中,这么多年了。就算有圣彼得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