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吗?到时候说不定会赔上两个家庭。”
冯希摸摸他的脸,撒娇道:“我真的没事了,别气别气。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我直接倒地上摔个脑震荡,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贺流逸被逗笑了。
两人找了附近的诊所,医生给冯希上药。他看了眼门口的自行车,啧啧称奇,“学个自行车居然能把自己摔这么严重,手臂没好之前,肯定是不能再学了。伤口不要沾水,少提重物,多休息。”
冯希啊了一声,郁闷道:“可是我马上就要学会了。”
贺流逸安慰:“没事,下次学,我们还有时间。”
自从冯希不能学自行车后,她晚上的乐趣就少了许多。
夏天太热,她又不想出门走,于是贺流逸就陪着她坐在树下乘凉。有时候,张阿姨他们也会加入进来。聊天闲谈,很有趣味。
冯希能听张阿姨和陈阿姨聊古城各个人家的八卦,十天八夜都讲不完的那种,那都是他们平常接触不到的事。
古城里哪家店宰客被游客闹了,和她们相熟的哪个阿姨和儿子儿媳处不好,哪个侍花逗鸟的老大爷和人骂街导致自己鹦鹉也学了满嘴的脏话,天天在家骂架……
不过,张阿姨和陈阿姨都有很准时的生物钟,时间到点了就要回屋睡觉。
等她们走后,贺流逸才能从一侧搬凳子坐到冯希身旁。这时候,冯希就会把贺流逸买的中国地图从房间里拿出来,两人一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做梦。
昨天说了福建,贺流逸想去爬武夷山。
“我还想去香港。”冯希指了指地图。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个作家。初中的时候,冯希看的第一本三毛的书就是《撒哈拉的沙漠》,随后她在学校里借看完所有她的书。她那时候很孤独,而看书就是她唯一抵御孤独的方式。
“以后我们一定要把地图上所有标注过的点都一起走过!”冯希斩钉截铁道。
贺流逸点头,“好。”
晚上,夜深人静,冯希桌前的台灯还亮着。
两人躺在床上,磁带播放器把两人隔开,又通过一只耳机联通着。
贺流逸闭着眼,却觉得自己心跳得异常快,声音比耳机里的音乐声还要大。他想,这首歌听完,他就要赶紧走了。
手却慢慢被握住。
冯希慢吞吞往他身边挪动,然后凑到他耳边问:“贺流逸,你不会睡了吧?”
贺流逸睁开眼睛,侧头看她,“没睡。”
“哦。”冯希转了转眼珠子,又准备挪回原位。
贺流逸握紧她的手,把她拉近。
两人就这样看着,互相不说话。心跳咚咚咚。
“冯希,我想亲亲你,可以吗?”他眨了眨眼睛。
冯希没有说话,只觉得心跳暂停,全身热气上涌,脸开始发烫。
贺流逸靠近吻了上来,他真的只轻轻亲了她的额头。亲完,他就猛地起身坐起,声音磕磕巴巴,“好了,我、我走了,晚安。”
在他站起的瞬间,冯希拉住他的手,又把他拉扯坐下,然后主动倾身上前贴上他的唇。只贴了一瞬,冯希立马扑进床上,大热天把被子笼在自己头上。
“你走吧,我睡了,晚安。”说完,全身便一动不动地开始装睡。
贺流逸起身,脸上抑制不住笑,呆呆地走到门口,停顿好一会又回答道:“晚安。”
第二天,冯希和贺流逸两人又恢复了别别扭扭的劲。白天吃饭,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对视。冯希太过羞恼,一天下来都不敢再和贺流逸接触。她心里安慰自己,没什么的,一个吻而已嘛。他们是情侣,拉手、亲嘴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冯希看一眼贺流逸的唇,又觉得自己脸红成猴屁股了。
直到晚上,她都没有和贺流逸说话。
在她回房间前,贺流逸拉住她,语气委屈,“你今天一天都没理我。”
“是因为昨天那个吻吗?”他试探地问出口。
“没有!”冯希回答。
贺流逸看着少女一下子蹿红的耳朵,忍住笑意,又问:“真的没有?”
“真的!”冯希再三保证。
“你是我男朋友,亲一亲怎么了?”她反问他。
贺流逸眼中闪过狡黠,身子微蹲,“那,今天晚上还有晚安吻吗?”
冯希做贼似的四处看,等她觉得此处安全系数可以,才快速低头吻上贺流逸的额头。
“好了,晚安。”说完,她飞快进入房间,然后嘭地将门关上。
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贺流逸在门外笑得蹲下了身。等情绪缓过去,他走到冯希窗前,轻轻敲了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