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不正经的和尚此刻却说出了这么一番很正经的话来。
苏笑笑也是一呆,她停下了下楼的脚步,视线落在了李辰安的背上。
“看似偶然的相遇,却是前世种下的因。”
今夜与他便是最偶然的相遇,前世的自己这是种下了怎样的因?
“今生,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在我的牵挂里,那是我前世欠你的。”
苏笑笑咬了咬嘴唇,心想莫非我上辈子真欠了他的?
不对!
我对他并无牵挂,那么他便不是自己前世所欠之人!
如此一想,苏笑笑释然。
今夜差点荒唐,却偏偏因为他的放弃而错过,这便说明他并不是自己命中之人。
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一楼。
秋八楼煮上的一壶水尚未烧热。
刚刚进来的韦玄墨听说李辰安就在这楼上办事
他眉间一蹙,一捋长须看了看同来的梅放夕,眼里的神色颇为严肃的说了一句:
“这事,荒唐!”
“他在青楼与一个青楼女子做这事,老夫还是觉得很是不妥!”
梅放夕眉梢一扬,笑道:
“有什么不妥的?”
“谁还没有个少年时候?”
“老夫就不信你少年时候就没有去过青楼,就没有对青楼的某个女子动过念头不一定是动情,但动念总是会有的,除非你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美色当前能坐怀不乱有人说这是真君子,老夫却并不这样认为。”
“老夫以为,那是伪君子!”
“他是个坦荡之人,所做皆是坦荡之事!”
“老夫最为欣赏的,便是他的这份真性情。”
韦玄墨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个人的好,受主观思想的影响。”
“他做的任何事在你,和你们看来都是正确的,这便是你们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便能给出诸多的理由来维护他的正确。”
“这其实是很危险的!”
“如果他仅仅是宁国的诗仙倒也罢了,可他毕竟是”
韦玄墨的话音未落,李辰安一行三人已下了楼梯,走入了此间。
庄定春一瞧,沉吟三息,伸手摸了摸炉上的茶壶。
不烫手。
秋八楼也很是惊诧,他看了看正走来的李辰安,又看了看温煮雨,最后扭头看向了苏笑笑。
苏笑笑亦步亦趋跟在不念和尚的身后。
走路的姿势极为正常。
他顿时就咧嘴笑了起来。
起身,“少爷,请坐!”
李辰安看出了这些人脸上的异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了过去,坐在了秋八楼的对面。
这事没法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啥都没做吧?
“咳咳”
掩着嘴假假的咳嗽了两声,李辰安老神在在的看向了梅放夕:
“梅翁,这跨年文会已进行了个把时辰,可有诗词送了进来?”
“回少爷,那些文人们做好的诗词将放在怡红楼的大堂之中,老夫这就与韦老夫子去看看。”
李辰安点了点头:“那我们同去看看。”
“现在?”
“现在!”
于是,众人起身,离开了近水楼向不远处的怡红楼走去。
庄定春又看了看苏笑笑走路的姿势。
完璧啊!
那皇上在楼上皇上面对如此绝色竟然没有下嘴!
那么按照梅老夫子的说法,他这便是坐怀不乱了,可皇上真不是伪君子啊。
难道是皇上有隐疾?
一定是这样!
对了,自己手上有一张专治男人隐疾的方子,名为龙虎威武方。
&;divenadv&g;得寻个时候将这方子送给皇上。
男人,可不能在这方面不行!
怡红楼外依旧热闹非凡。
千悦三人依旧站在人群之中,倒是听了不少学子所诵读的诗词,这些诗词原本还算是不错的,可偏偏宁国出了个诗仙。
有了他的珠玉在前,再听这些诗词的时候,总觉得差了不少火候。
原本她没打算再看下去,但方才那位公子既然信誓旦旦的说了他会来
左右回去也无事,便等到这文会结束吧。
可左等右等,眼见着上台落笔吟诗的文人越来越少,距离子时越来越近,却依旧没有看见那个人。
李辰安在怡红楼的大堂中。
梅放夕和韦玄墨在评阅那些送来的诗词,李辰安没去参与这事
他知道自己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