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国师起身,嘴角含笑,缓缓言道:“不战而胜,此等胜局,岂能算数?”
群雄之中,议论纷纷,有人道:“怎地不算?莫非你要代师出战?”
又有人道:“鞑子素来不守信用,蛮夷之徒,安知信义?”
国师闻言,并不与群雄争辩,只向黄蓉道:“黄帮主,倘若我方遣易少侠出战,一旦他胜了赵道长,又当如何?”
黄蓉心知易逐云之师乃李莫愁,暗想:即便是李莫愁坐上盟主之位,也胜过你这番僧。于是她答道:“自然是易少侠的师父来当这盟主。”
赵志敬瞥了易逐云一眼,心中暗忖:若仅论剑法,这小畜牲绝非我敌手;但若他使出那妖法,我又该如何应对?他虽然勤修独孤九剑,但仍未寻得破解易逐云那邪招的办法。
国师沉吟片刻,忽而笑道:“倘若易少侠取胜,黄帮主再遣令千金出战,那又如何?先前之法,确有不公。”
群雄闻言,纷纷嚷道:“你自己已然应允,如今又怎生反悔?”
“蛮夷之徒,胡搅蛮缠!”
但听他这一说,均想这贼秃若是再笨一点的话,已然中了黄帮主之计。许多人都在心里暗骂贼秃狡猾。
国师笑道:“贫僧先前并不知晓易少侠与郭大侠之女有情。黄帮主,你以为呢?”
黄蓉回道:“已经比试过的,自然不能再行出战。”
国师又道:“那若是黄帮主亲自出马,易少侠又岂敢与你交锋?”
黄蓉心想:这秃驴倒是狡猾,又想李莫愁为盟主也不怎么合适,毕竟易逐云如今已投靠蒙古。若我与芙儿均不能出战,在场之人,恐怕无人能胜易逐云这浪荡子。
正思索间,却听易逐云言道:“国师,你想代师出战,便亲自下场便是,何必屡屡以我为例?我自知非赵道长之敌。”
他只想观看金轮与赵志敬之战,看看独孤九剑能否破金轮五轮之招。
国师却道:“贫僧以为,既然规则不公,那便改之便是。为自己而战,方显公平。”说着,他望向赵志敬,问道:“道长以为呢?”
赵志敬心念一转,暗想:我何必为他人争这盟主?自己坐上盟主之位,岂不是更好?于是他答道:“此言甚妙。”
群雄哪知赵志敬心中所想,一时之间,哗然之声四起。
国师目光扫过黄蓉与郭靖,心想除了郭靖,此地无人是我对手。于是他开口道:“黄帮主,老衲听说中原武林藏龙卧虎,不知可否再请两位高手,与老衲一一过招,三局两胜,以定胜负?”
言毕,不待黄蓉回应,身形已动,眨眼间便立于赵志敬面前,袈裟轻扬,一派高僧风范。
群雄见状,纷纷指责国师破坏规矩,国师却置若罔闻,眼皮微垂,神色淡然。
国朝赵志敬微微抱拳,“道长,请。”
赵志敬自学了独孤九剑后,击败了欧阳锋,信心倍增。他右手微抬,行了一礼,随即长剑一挥,蓄势待发。
国师亦不谦让,左臂轻展,袈裟内右掌呼啸而出,蕴含六成力道。
赵志敬没想到国师掌风如此强劲,他尚未练成破气式,只得侧身闪避,剑光闪动,已逼近国师,长剑直指国师手腕。
国师未料这道士剑法如此迅疾,急忙以罡气护体,变招应对。然而,他第二掌尚未推出,赵志敬的剑已先至,仍是直指他手腕。
国师心中大惊,这道士竟能窥破自己招式?他忽然想起易逐云的话,不敢再有大意,连忙后退数丈。
赵志敬如影随形,快剑连攻,竟是不顾自身防御。
“好厉害的剑法!”
国师低喝一声,边防御边想,这道士的打法竟与易逐云有些相似,都是攻势凌厉,不留余地。
国师再变两招,掌力未及推出,又被赵志敬抢先一步,处处受制,只得全力防守,连掏出金轮的机会都未找到,狼狈不堪。
群雄见状,大声叫好,时而齐声呐喊,时而掌声雷动,更赞赵志敬剑术高超,对全真教更加敬仰。
全真教孙不二等人观战之际,都明白赵志敬所用剑法非全真所传,料想他必有奇遇,得遇高人指点。眼见赵志敬将国师逼得只能防守,众人脸上有光,更觉全真教中兴之日指日可待。
郭靖观战片刻,亦看出赵志敬所使并非全真剑法,心想只要能击败国师,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他目光又落在杨过身上,心中思绪纷扰,寻思待比武结束后,如何与杨过深谈,望其能迷途知返,重新做人。
黄蓉原以为赵志敬必败无疑,但眼下看来,似乎有些胜算。她心想,即便不能取胜,只要能多消耗国师一些内力,也是好的。
国师看到赵志敬剑招的破绽,但赵志敬总能后发先至,抢占先机。赵志敬亦能窥破国师掌法破绽,无奈国师功力深厚,即便他后发先至,也难以伤及国师。
国师心中愈发焦急,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