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玉骨好几声,也没见她有醒来的迹象,没办法,郁桑只能携带阿皎这只鬼,再扛着一只妖,继续向山里行进。
为啥要去山里呢?因为郁桑感觉不到周围有将死之人需要他,所以暂时没事干,他要开始副业。
挖草药卖钱!
草药这事,说难不难,毕竟万物皆可药,但说不难吧,又挺有讲究的,总之阿皎不懂,但听郁桑念念叨叨,一会摘一株植物的样子,好像很厉害。
当玉骨醒来的时候,就见阿皎飘在远处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其实人家是啥也没想,而郁桑人影都不在了,玉骨便弯着腰蹑手蹑脚想逃跑。
哪知才一瞬间,阿皎就像感觉到了,倏地飘过来,用那张面无血色的鬼脸盯着玉骨看。
玉骨顿时吓得啊啊啊大叫,在原地乱窜。
阿皎也不做声,好奇地端详。
这个混乱的场面一直持续到郁桑归来。
“阿皎,说话,再不说话她就被你吓死了。”郁桑直说道。
阿皎想了下,说了句:“你别怕,我不吃兔子。”
没错,玉骨是只兔子妖,郁桑从人家刚刚昏迷的时候就摸骨看相,再拈拈手指一算,得出个结论,玉骨是只兔子,化形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也是入世不久,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她一直生活在一个平安幸福的环境里。
这是一只单纯的兔子,大概率就像阿皎从郁桑那听故事从而有对人世的认知,所以才会对鬼怪和道士等如此恐惧。
被阿皎这一做声,别说郁桑惊了,玉骨也呆了,然后果然停止乱窜,还好奇地问道:“那你吃什么?”
阿皎看了一眼郁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他回答才对:“我什么都不吃。”
玉骨小声嘀咕:“我以为你会吃人……”
阿皎:“……”
郁桑这才笑眯眯上前:“放心吧,她什么都不吃。”
阿皎没做争辩,当然争也没用,因为郁桑说的是事实,她确实什么都不吃。
玉骨听见这样说,这才放心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她心中仍是对阿皎有些惧怕的,便跟郁桑多了些交流。
哪知郁桑心怀不轨,三两句话老是调戏玉骨,最后直接吓得玉骨花容失色,再也不惧怕阿皎,直接跑到阿皎身后躲起来。
阿皎也是无奈,平常知道郁桑没个正经样,怎么调戏起一个小妖来这般失德呢!
当然她知道自己左右不了郁桑,不过看到玉骨这么害怕的样子,或许也大概是天生同性别的原因让阿皎不觉对玉骨有些怜惜,毕竟有了人心的感觉之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呢。
她便出声制止了郁桑的这种言行:“郁桑,别玩过头了。”
哪知郁桑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阿皎,你竟然凶我!你竟然为了一只认识不到一天的妖凶我!”
夸张过头了,还捶胸顿足地。
阿皎真是啥也说不出来了,她那句话哪有凶意了?她明明是毫无情绪说出来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冷漠!
哦对就是冷漠。
连阿皎都觉得自己语气很冷漠了,伤心地本该是玉骨才对,而且那句话意思也不对,什么叫别玩过头?意思是她也很支持郁桑调戏玉骨了?
明明生气的该是玉骨,也不知道郁桑委屈个什么劲。
不过见惯了郁桑把戏的阿皎知道他真实是个什么样,也懒得戳破他的滑稽行为,倒是玉骨有些不好意思下去,从阿皎身后走出来,小声说道:“阿皎姑娘別凶郁道长了,他还挺可怜的。”
阿皎这下真无语了。
行吧,不凶就不凶。
阿皎默默飘到角落看戏去了。
郁桑见阿皎没搭理他,本想不演了,又瞧见玉骨一脸愧疚的样子,戏更足了。
“哎呀,我的阿皎啊!难为我跟你相伴相依多年,你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外妖凶我!”必要时,还哀嚎了几声。
玉骨见他如此难受,走过去想安慰几句,又直觉危险便后退回来,觉得距离足够了,才开口:“郁道长,想来阿皎姑娘也不是有意的,您别太难过了。”
郁桑变脸简直比星星闪耀还快,一下子笑起来,说话极其猥琐:“果然还是小玉骨心疼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皎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可真是恶心啊!
没错,玉骨也是这样觉得的,还抖擞了一下。
郁桑怕是调戏上瘾了,往玉骨前跨了几步,还一脸大义禀然道:“小玉骨,既然你如此心疼我,不如就从了我吧,我定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
阿皎觉得如果她会吃东西,这个时候应该要吐出来了。
从未见过郁桑如此油腻的时候,偏偏他那张脸又是白嫩俊俏的模样,虽说人长得不下流,但言行已经到了十分无耻的地步。
怎么着都是好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