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幸(5)(1 / 2)

郁桑提出要带阿皎去吃肉了,谁知阿皎突然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后跨在他身上,对着郁桑露出一个猥琐的笑,然后强行扯开了他的衣裳。

“不行!”郁桑只喊了一声,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

也是在扯开他衣裳之后,阿皎看见了郁桑白白净净的胸膛,然而在心口那处却布满了许多老旧的伤疤,密密麻麻交叉不断,全是他往自己身上捅的剑伤。

阿皎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伤疤,再也没有一丝动作。

郁桑也没有吭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是静静地看着阿皎,直到看到她把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伤疤上,一点点轻轻触碰着。

他听见了阿皎几乎轻不可闻的嗓音:“我在镜中看见了……”

她没有说完,但郁桑却明白了。

当时在缥缈峰中,阿皎看见的只是整个大概的前世记忆,而在火鳞镜却看到了郁桑那些日复一日的过往,包括喂她心口血这些事。

阿皎即便没有动作,可郁桑仍感觉到了她的难过,她的痛苦,初生为人的阿皎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连记起前世时都没有怨恨,而今却因为他感受到了痛苦。

她就那样径直地看着他的伤疤,触碰着,直到一滴滚烫的泪从她脸上滴落在上面。

那些早已愈合多年的伤口,仿佛因为这一滴泪的砸落,再次变得疼痛起来。

郁桑坐起身紧紧地拥住她,像是要把她彻底融入自己身体里,他俯在她颈间,又克制又隐忍地告诉她:“阿皎,我还是很怕,我根本不敢闭上眼,生怕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怕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

阿皎被他勒得生疼,可她却不想挣开,她也用双手环住了郁桑,同他那般用尽所有力气紧紧抱住眼前这个人。

她始终都没有吭声,只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一遍遍地落在郁桑的身上,滚烫而炽热。

失而复得,总是如此刻骨铭心。

他无法再言语其他,只是一遍遍喟叹重复:“幸而,幸而……”

不日,郁桑就和阿皎离开了暮苍渊。

烛光和沐离送了他们一程。

拜别前,沐离对着他俩喃喃有词,说着阿皎听不懂的咒语。

而烛光只是从始至终地微笑示意。

直到沐离将几滴水撒到了她跟郁桑身上,阿皎惊讶了一声:“这是什么?”

“暗河水。”郁桑替沐离答道。

“啊?”阿皎不知道这是何意。

沐离只是睨了她一眼,昂着头颅头也不回地回去暮苍渊了。

烛光也随之拜别。

阿皎还是一头雾水中。

郁桑拉着她的手,慢慢向外边走去。

“走吧,带你去吃肉。”

“好耶!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沐离要把暗河水撒我们身上?”

郁桑笑而不答。

阿皎便一个劲追着问,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郁桑只好如实交代:“拿火鳞镜炼化后的暗河水,有神祝之意,沐离刚刚是在给我们祈祝。”

“哦,这样啊。”阿皎明白了。

她弯着眼睛笑了笑:“看来沐离也没那么坏嘛。”

郁桑挑了挑眉:“为什么觉得他坏?”

“他凶我。”阿皎撇了撇嘴,仍对祭祀之时被凶的事耿耿于怀。

郁桑无奈,他一只手牵着阿皎慢悠悠地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轻柔地抚着她的头顶:“你倒真是孩子气。”

阿皎被他柔抚得心底泛着阵阵舒适,嘴上仍在告状:“我就是不喜欢凶巴巴的人嘛,反正你不能凶我!”

“我凶过你嘛?”郁桑反问着。

阿皎作势思索了一会,真没想到郁桑凶她的时候,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没有没有,郁桑我不想走路了,你背我好不好?”

“好。”郁桑当然不会拒绝。

郁桑弯下腰,阿皎便跳上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郁桑也用手托住了阿皎就这么背着她走出去了。

其实并不是不能用木隼飞行兽赶路,但阿皎仍旧想用凡人步行的法子赶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好不容易变成人了,那就多晒晒太阳,多看看沿途的风光。

毕竟,当鬼和当人的时候感受总是不同的。

其实郁桑行事至今为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阿皎变成人,如今目的达到了,他反倒迷茫了,不知接下去该做什么了。

顾自走了一会,他才出声问道:“阿皎,今后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有什么想做的事嘛?”

阿皎也是迷茫了一会,她这一世初为人,无亲无故,唯一所识只有郁桑,你让她一时间想去做什么她真想不到啊。

郁桑见她答不出来,便道:“罢了,待你想到再说。”

阿皎沉默了一会,问他:“以后你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