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再与仙师好好说话。”

少夫人又交代几句，说她带来的东西都是其他修士从东海仙山带回来的奇珍异宝，其中不乏灵丹妙药，对虞念念的身体有好处，虞念念一一点头记下，最后望向岁无寂，说道：“穗，送少夫人。”

“穗”说道：“请吧。”

少夫人便带着她那群丫鬟小厮退出去，离开虞念念的院子。

少夫人前脚刚走，气若游丝的虞念念马上生龙活虎，她问岁无寂：“听出什么苗头没有？”

岁无寂道：“没有。”

虞念念啧了一声，说道：“她称呼少城主‘二郎’，那他们徐家就还有个大郎，可昨天傅师兄问的时候，他们回答说他们家只有三口人。”

岁无寂认真捣鼓煎药的小火炉，将木炭烧剩的灰烬仔细取出，回道：“嗯。”

虞念念道：“嗯什么嗯，没听出有问题，这就是线索啊。”

岁无寂将灰烬全清理，问道：“你想干什么？”

虞念念道：“根据这条线索展开调查，好好查一查这位少夫人。”

岁无寂：“我没兴趣，你别多生事端。”

虞念念：“你没兴趣你待着，晚上我自己去。”

岁无寂：“……”

晚上虞念念悄悄出门的时候，他还是跟了来。

虞念念分他一块蒙面巾，让他把脸遮上，他非但将蒙面巾扔掉，还把虞念念的也扯了下来，然后使一个更高级的隐身咒，将他和虞念念隐去身形。

两人循着那微弱的妖气找到少夫人的住处。

这会月上重楼，夜阑人静，两个守夜的小婢女在灯台下一磕一磕，合着眼半睡半醒，迷迷瞪瞪。

虞念念和岁无寂正要摸黑翻下墙头进入院中，却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那两个小婢女忽然趴在桌面睡去，几乎与此同时，正房窗户打开，一道黑影从中窜出，速度极快。

虞念念已是第五境剑修，夜间也能视物，目力所及，一眼辨出那就是少夫人。

她不多想，拉着岁无寂便追上去。

少夫人换了一身夜行衣，她身法轻盈，在墙头屋顶辗转腾挪，不过片刻便翻出城主府，从后门方向隐入后方的黑暗。

好在虞念念已有修为在身，又有岁无寂的隐身咒的庇护，还是一路跟了上去。

最后来到一片河滩。

前方是一条大河。

来桑海之前傅容予给虞念念等人上过课，桑海城有一条大河贯穿，名叫“流光”，东入大海。

追到流光河前，少夫人便消失了，唯剩河面波光粼粼，夜风阵阵。

虞念念果断道：“她下水了。”

岁无寂在河边俯瞰水面片刻，凝眉沉思，显然水下也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这会便不用虞念念多说，他反过来向虞念念伸手，虞念念问他：“干嘛？！”

下一刻便被岁无寂拉住直接带入水中，虞念念全身一凉，赶紧闭住口鼻免得呛水，神奇的是河水没有打湿她的衣衫，呼吸也没有窒息，她的周围就像生出一个罩子，将她和岁无寂与河水隔绝，如行平地。

岁无寂用了避水咒。

河水很深，河底昏暗无光，但虞念念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河底堆满沉船残骸，放眼望去，就像是船只的坟墓。

岁无寂锁定了其中一艘，拉着虞念念往那艘沉船移动，靠近细看，船只已是残破不堪，外层长满水藻，附着许多螺、贝之类的软体水生物，河鱼在沉船附近觅食，来回游动。

船底下一个巨大的窟窿，引人瞩目。

岁无寂想也不想，说道：“进去。”

便一手拉着虞念念，一手划水往窟窿游去。

里边是黑森森的空间，这是船舱底部，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发现少夫人的踪迹。

但这瞒不过岁无寂的眼睛，他就像是密室探险的带头大佬，一眼锁定解密关键。

他拉着虞念念往深处游走，这里边“道路”曲折，虞念念也不认路，只跟他走。

最后来到一处最大的船舱，岁无寂凝眉，到这里，少夫人的妖气消失了。

他之所以能带虞念念追踪到这，就是凭借着敏锐的妖气感应摸索过来，现下妖气消失，他便得转换思路找出不同，不过这正是他所擅长，他一眼锁定船舱的烛台。

因为整个船舱都蒙上年轮沉淀，表层是粘腻的污秽，唯有这个烛台干净光洁。

他将虞念念放在原地，自己走上去触摸那个烛台，下一刻，竟然在水中有“烛光”亮起，他和虞念念同时发现脚下出现旋涡，不待他们反应，旋涡便将他们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