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听从,只有季凌云说道:“我和你们一起走前边。”
他是仙道盟大师兄,这是应做的表率,傅容予没多说什么,和卫听蝉联手结出剑阵,也不多言,带头直接跳下深不见底的地穴。
……
虞念念和岁无寂顺利从水底龙宫返回,他们出来之后,又回到流光河边。
这时天边已有灰白,最赶早的晨曦从东海海面渲染上来,朝敦初现,红日出云,海天之间便似火烧蔓延。
虞念念估摸着这会容予等人已经在某个岛屿上和妖兽打得天昏地暗,她知道主角团会化险为夷,这也是主角团必须经历的磨炼,便不去介入,她现在要做的是和岁无寂返回城主府,安心等待后续的发展。
她和岁无寂原路返回,熬了通宵,虞念念又困又累,跟岁无寂扔下一句:“我去睡会,你困了你也睡吧。”
岁无寂道:“你先睡,我等会。”
其实他没睡,他既然已经知道少夫人有问题就不会大意,待虞念念睡下,他照常“早起”,开始给虞念念煎药。
虞念念一觉醒来,外边已是艳阳高照,她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照例起来找水喝,桌面果然有温热的茶水,梳妆台旁照旧准备好了洗漱的清水和毛巾,她洗了脸,简单扎了一个丸子头,披一件短衫趿鞋出门,隐约听到客厅有动静,便走过去,人未到,先说道:“要不要出去吃顿海鲜,毕竟我们到了海边,这顿我请……客……”
她看见岁无寂和少夫人正排排坐,呆呆看着她。
虞念念头脑陀螺般飞转,身子一软贴在门框,病弱疏柳扶风,说道:“忽然头好晕。”
岁无寂:“……”
他还是配合虞念念,起身将虞念念抚过来坐下。
虞念念向少夫人解释道:“将才觉得身子好了,胃口大开,没想到才走这两步路便打回原形,咳咳……”
少夫人忙回道:“那还应仔细着,常言说病去如抽丝,养病得慢慢来,急不得。”
虞念念道:“少夫人说得是。”
少夫人道:“妾身正好炖了粥糜,虞仙师若是饿了,不如将就着对付两口?妾身再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
虞念念望向岁无寂,岁无寂道:“吃。”
虞念念转向少夫人,笑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夫人吩咐下人去办,她打量虞念念,说道:“虞仙师修为高深,起色比昨日是好了许多的,也有了胃口,修真之人到底不是我们凡人可比。”
“我们凡人”这几个字触动了虞念念的神经,但这会虞念念还不能直接揭穿少夫人的身份,她想了想,反正剧情已经到这了,她干脆推一把,问道:“少夫人,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讲。”
少夫人笑言道:“虞仙师请讲,妾身若能回答,必会知无不言。”
虞念念眼珠子转了转,停在岁无寂身上,看见岁无寂悠闲喝茶,这表示岁无寂由着她来说,她便大着胆子说道:“少夫人称呼少城主二郎,那么府上是不是还有位大郎?”
少夫人笑意凝结,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回道:“二郎上头确实有一位兄长。”
虞念念假装恍然大悟,然后再谨慎问道:“敢问大公子现在何处?”
少夫人收了笑意,回道:“实不相瞒,这是家中一桩旧事,提起伤心,因此这么多年我们都是避而不谈。”
虞念念道:“我明白我明白,少夫人不方便说就不说,我就是好奇,问了不该问的。”
少夫人道:“倒不是不该问,只是前尘旧事,再提起来怕伤了父亲的心,虞仙师想听妾身也可以讲。”
虞念念到这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说道:“洗耳恭听。”
少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发生在妾身还未过门之前,当年也有邪祟在桑海作乱,过往流光河的船只莫名其妙沉船,短短半年沉了上百艘,死了上千人,闹得人心惶惶,当时桑海不像如今这般富裕,父亲请不来得力的修士,便只得修书给在外求道的兄长,兄长也是修真之人……”
这跟虞念念见到的和岁无寂说的都吻合。
虞念念看见流光河底的沉船,岁无寂说水晶宫玉台上的男子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