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官鸢对着秦止假笑一下。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官鸢猛的扯住秦止的头发。

“嘶嘶嘶,痛痛痛。你下手可真不轻啊。”秦止嘟囔着坐下来,乖乖伸出背在身后的左手。

“习武出身的,轻不了。”官鸢解下明显有些松散的布料,端着看了眼秦止的手。

“你可真狠得下心啊?霍姑漏税,给你抓了进来,你这么拼干什么?”官鸢小心捧起秦止的手,解开布料,查看伤势。

“苦肉计,血肉买官小姐欢心。”秦止将头倚靠在栏门上,黑发就落在了官鸢指间。

官鸢单手解下秦止发饰,另一只手抓住秦止手腕。贴近秦止耳侧说到,“淮南江宴一别,秦小公子别来无恙啊。”

“终于认出来了?官小姐。”秦止笑了一下,像是松了口气。

“昨夜月下,秦君贴身相告,怕是心思不浅。秦家,此行何苦?”官鸢掏出金疮药小心敷在秦止伤口处。

“此处可不是谈情的地方啊,不如去君府上?”秦止转过头与官鸢对视。秦止眼角微红上翘,笑起来活脱脱像一只勾人魂魄的狐狸。

官鸢低头错开秦止的目光,猛地捏住秦止的脸。

“快要认不出来了啊,秦小公子。”

官鸢低着头搜寻着适合的布料,走的急没拿止血绷带。瞧了一眼秦止破破烂烂沾满泥血尘土的衣裳,又瞧了瞧自己的,单手撕下了一截干净的,小心地将秦止的手包好。

“秦如烟,官秦两家全都没落了,折腾不起。”官鸢将秦止的手放回牢门后。后撤两步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秦止像是听到了什么及其搞笑的笑话,倚着牢门仰天大笑,笑得连眼角的红色都更深了。

官鸢只是冷冷的看着,这趟浑水,官家定是不会再趟的,也趟不起。

秦止摇晃着站起,猛地伸手将官鸢拉至跟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官鸢一时不查让秦止得了手,又担心秦止的伤势,只能由着他抓着自己。

“啧,白包了,早知道不该管你。”官鸢冷着脸说到。

“秦家,哪里还有什么秦家,晚了啊,官鸢,晚了啊。”

官鸢不解,“什么晚了?”

秦止忽然止住,瞧着站在面前的官鸢,像是泄了气。

“晚了,官鸢,我们都逃不了,船已经开了。”秦止说罢跌跌撞撞地走了回去,像是看不清路似的。

秦止摸索着一个角落坐下,再不搭理官鸢,反而轻轻哼起歌来。

官鸢只是觉得这曲调熟悉,在哪里听过却不记得。

“真是疯了,你在牢里安生待两天吧。“

“你本来也没打算把我救上来。”秦止应上一声,又自顾自的哼起歌来。

“淮南旧宴,相顾两诀别。

官舟不渡,情源景何绝。”

官鸢听着秦止翻来覆去就唱这两句,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看了一眼手里的发扣,心下有了思量。

“你初来雁回城,不懂城中律法,念你为连坐又是初犯且今日抓捕受伤,店家又需避嫌,特批我前来治你手伤。此事已成,官鸢告辞。”

官鸢瞧了眼秦止,转身走了。

不多时,一只黑色的信鸽冲破牢门。

“秦家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啊,只怕双刀从此绝迹。”

“不会的。”白发人回到。

渡江舟上,二人执棋对弈,棋局上险象环生,白子逐步将黑棋吞吃待尽。

“哥哥,你又要输了。”黑发人将手中白子放下,瞧着这必赢的棋面。

“我何时输你一子?”白发人将手中黑子放下,一两拨千金竟是硬生生在白子通吃的棋面上撕开一个口子。

“抵死挣扎?赌性真大。”黑发人轻笑一声说到。

“鱼死网破。”

官鸢从牢里出来,去了霍家酒楼,霍家生意明显惨淡了许多。

霍姑瞧见官鸢来了,远远的便迎了上来。

“呦呦呦,鸢姑娘来了,我们家秦止怎么样呀,今日子出来,行不得行?”霍姑说着使唤人给官鸢上了两壶好酒。

官鸢摆摆手推开,“不喝了,不喝了,牢里一片死人气。喝不下去。”

“欸,鸢姑娘不给霍姑面子啊,这事成不成的,酒要先喝着嘛,去去味。”霍姑使人拆了酒,亲自倒了一满碗在官鸢面前。

“姑姑,你也是,年年这税就拖着,怎么不得按时交一交,年年要李主簿来闹上一遭,一拖一闹这钱不少得更多。”官鸢装模做样抿了一口,又叹道“啊,好酒。”

“你莫给我岔开话题子,你这丫头又不当家又不营生,哪里晓得我们这些小本生意的苦头在,这税收要得狠了,活脱脱给你刮下一层皮来,你瞧商家坐税按月算的,近些酒邀些侍酒郎来,过税又算上一遭,按你营收再交上一层商税,又看你是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