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用手撑了下地面,喘着气望向外面不为所动的二人。
他们并肩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在宿傩眼里就已经暗示了两个人立场相同。
那个臭老头嘴上说着“奏也是这么变强的”把他拖来这里,结果就是养蛊一样的方式,简直和神宫寺奏的术式十分契合。
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
家主在宿傩身上瞥了一眼,明白过来为何神宫寺奏会说对方不会死,冷哼一声扬声道:“奏,看来你有好好栽培他啊——”
“做得很好,这样他的用处才会更大。”
宿傩听到后立刻警觉地看向二人的脸,家主的笑中带有不明的恶意,神宫寺奏的脸被面具挡住,只能感受到冰冷的视线。
他们……果然在密谋着什么……
【宿傩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15】
神宫寺奏只能说家主这波操作简直完美,竟然主动拉低他在宿傩心中的好感,于是索性不说话,左手拎起宿傩的后衣领便往回走。
系统:这个老头太坏了!
神宫寺奏: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的天使。
系统:???
宿傩被扔到储物室的地上,刚坐起来就被按住,染血的衣服随即被扒开,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他身上有很多狰狞的口子,有些是被咬时留下的,有些则是划伤,但这些伤口此时早已止血,经过动作粗鲁的搬运本该崩裂才对,伤口表面却有一层暗红的薄膜将伤口两侧粘合在一起,随着呼吸收缩。
宿傩低下头看了眼,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血,感受到伤口传来的温热与麻意,宿傩抬头看向面前戴着面具的人。
“你不用假惺惺,就算我死在那里也影响不到你不是么?束缚并没有限制其他人不能杀我。”宿傩从家主先前的话中就推测出他是死是活都无所谓,神宫寺奏现在还故意保住了他的性命,不就是想骗取他的信任么?
他早就看穿了对方的真面目。
面具下,神宫寺奏抿嘴微笑,眼中浸染着宿傩不能理解的情绪。
似是悲悯,似是戏谑,又好似在期待什么。
就是这样,不需要什么理由,一心一意地恨吧。
恨他无情,恨这扭曲的世道,恨自己命运不济。
——恨这世上还有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神宫寺奏在宿傩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伸出右手,捏住他的脸颊,掌心恰好卡在宿傩的牙齿下。
不用他多说,宿傩已经狠狠咬下,带着冷香的血流下。
神宫寺奏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保证流出的血液会自然滴入宿傩的口腔,后者不满地挣扎了两下,都被他牢牢按住。
宿傩被捂着嘴,再次陷入被动的境地,刚死里逃生有些脱力的身体再次迸发出顽强的能量,一面对神宫寺奏的手用力啃咬,一面手脚并用地反抗。
神宫寺奏按住了宿傩的腿,却没有按住他胡乱挥动的手。
“啪嗒——”
男孩的手向后擦过祭祀面具,直接将面具打歪,露出神宫寺奏面具下的脸。
银发少年神色平静,或许是在面具中闷久了,面颊透着红霞似的绯红,上挑的眼尾也晕染开些许,瑰丽如画。
宿傩不知是被血液烫到了,还是被这一幕烫到,挣扎中的身体一顿。
“你说的对,”神宫寺奏收回手站起身,“但是死亡结局太便宜你了,还是痛苦地活着更有戏剧性。”
宿傩撑起身子,看着他暗自磨后槽牙。
“继续取悦我吧,宿傩。”
话音一落,神宫寺奏背过身走了出去。
“……”宿傩面容阴沉地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
神宫寺奏换回了平时的红衣,头发也披散下来,参加祭祀的人们相继回来。
夜斗找到他,似乎有话要说。
“神宫寺,你是怎么找到自己想要做什么的?”夜斗盘腿坐在神宫寺奏对面,神色真诚地问道。
神宫寺奏抬眸看他,定了一秒又垂下。
夜斗被看得身体微僵,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十分有压迫力,于是转开视线:“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是诞生于父亲愿望的神,为了让父亲开心,我杀过很多人。”
“可是自从有人告诉我真正的神明不应该以杀人为乐时,我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
“所以?”神宫寺奏声音淡淡。
“所以我离开了父亲,试着去找到对自己来说正确的事。”夜斗把头扭回去,“你说我可以成为一个受人欢迎的好神明吗?就像你一样……”
“我?”神宫寺奏不明所以地笑了笑,“劝你还是算了吧。”
夜斗:“诶?”
神宫寺奏:“我并不是一个值得学习的榜样,既然你已经逃离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