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轻柔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映照在林清秋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上,朦胧的光辉在她的身上流动。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眉头微蹙,眼中却透着几分迷惑和思索。自从林羽阳来到长旭宫后,她便时常感觉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他表面上看似普通,像个刚入门的弟子,可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林羽阳却一次次展现出惊人的智慧和实力,仿佛对修行的理解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林清秋不禁轻叹,林羽阳到底是谁?他的来历为何如此神秘?
她转身看向窗外的月光,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林小雨牵着她的小手,在长旭宫的后山中漫步的画面。
那时候,她的母亲林小雨总是带着她,给她讲述着长旭宫的历史,讲述着第一任掌门的伟大。
“你知道吗,清秋,”
她母亲当年那轻柔的声音仿佛又在耳畔响起,
“长旭宫的第一任掌门,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帅气的人。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他都从不退缩。”
那时年幼的林清秋总是睁大了眼睛,仰望着母亲,听着她讲述那位伟大的师父,仿佛那个人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存在。
“可是啊,”
林小雨微微叹息,“他是个榆木脑袋。虽然修行上无人能及,但对于感情,他却一窍不通。”
她说这话时,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仿佛是遗憾,仿佛是感慨。
“当年我也曾想过,或许有一天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林小雨的叹息声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可惜,他终究看不懂这些。”
每当母亲说到这儿,林清秋总是疑惑地问:“那后来呢,娘亲?”
林小雨总是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后来啊,我放下了,跟随自己的道路走了下去。”
林清秋轻轻闭上眼,思绪回到了现实。她忽然发现,自己对林羽阳的感受似乎与当年母亲对她师父的描述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林羽阳,总让人觉得他身上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秘密。
可他对感情的漠然,似乎也是如此——修行有成,但对于人情世故、情感羁绊,似乎淡漠得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
她不禁苦笑,难道林羽阳会走上和她母亲师父一样的道路吗?
或许,他会一生都在追寻那高深莫测的修行,却永远与情感绝缘?
随着思绪的流转,林清秋渐渐感到困意袭来,身体慢慢沉入梦乡。
然而,梦境并不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宁静。
她突然站在了长旭宫的广场上,周围的一切显得异常熟悉,宫殿的轮廓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可当她低头看时,却猛然看到地面上满是鲜血。广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汇聚成河,仿佛整座宫殿都被染成了猩红色。
林清秋的心跳猛然加快,她四处张望,想要寻找是谁发动了这场屠戮,内心充满了惊恐和不安。她一步步走过那些倒下的弟子,脚步虚软,呼吸急促。
突然,她看到了站在广场中央的那个人。
他手持长剑,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目光如同冰霜般冷漠而坚定。
他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鲜血从剑刃上滴落,砸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林羽阳……”林清秋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是的,站在广场中央的,正是林羽阳。此时的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平日里温和沉静的弟子,而是一位毫不留情的杀戮者。
他的眼神冰冷无情,仿佛一切生灵在他的面前都不过是蝼蚁。
林羽阳的目光突然锁定了她,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冰冷的漠然。他举起长剑,缓缓向她走来,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让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为什么……”林清秋退后了一步,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问和恐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要逃离,但双腿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羽阳一步步走近,眼前的鲜血与尸体越来越多,仿佛整个长旭宫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死亡之中。
就在林羽阳的剑即将刺向她时,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呼……”林清秋大口喘息,额头上满是冷汗。她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房间内的一切,意识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噩梦。
可是,那种心悸的感觉却依然在她的胸口久久无法平息。
梦中的画面太过真实,鲜血、尸体,还有那个冷漠的林羽阳……仿佛都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林清秋坐起身来,双手紧紧握着被子,心情复杂难言。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梦见这样恐怖的场景,更没有想过林羽阳会成为梦中那般冷酷无情的屠戮者。
“怎么会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