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传到皇帝的耳中。新任道录司主官竟然是个杀人犯,这事在跟随皇帝微服私访的大臣中疯狂流传。
当即皇帝震怒,命令永昌侯审理此案。
张莱文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吓呆了。皇帝下令,王侯亲自审理,这在大夏国也是不多见的。
好在他不知从何处听说,皇帝偏袒自己。六王爷永昌候也和林安极其不对付。这才恍然呼了一口气。
家中老爹已经将各项事务安排妥当,就算重审此案又如何。
人证,物证,杀人动机,时间,一件件一桩桩都指向林安才是杀人凶手。
而林安则反指张莱文,说她调戏民女不成,反而行凶杀人。文县狗官贪赃枉法,欺压好人。
这消息又让皇帝一阵震怒。
为了审理此案,由差役押送。所有涉案人等,一律按照囚徒处理,押送文县。
这一走又是两天。
八月十二中元节。文县衙门已经站满看热闹的人群。
看到林安,张莱文等都身穿囚服。都兴奋的喊了起来。
他们大部分,并不知谁对谁错。但是能送上公堂的就是坏人。
朝堂上摆上了一口明晃晃的铡刀。仿佛预示着谁输了这场官司,就要被铡。
林安一看铡刀,腿就软了。皇帝你玩我。让一直想铡我的六王爷审案。
算了,小命要紧,自己说两句好话,在六王爷面前示弱。应该就能保住这条小命。
威武……
站班的衙役用杀威棍把地砖敲的咚咚响。他们都是京师来的精兵。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
林安抬头望去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却不是六王爷。而是一个陌生面孔。
叶录在林安旁边低声说道:“那是清如水明如镜的清官杨震。六王爷年纪大了,哪里还会审案,所以特意将杨震调来。”
这小跟班叶录,是被梦魇公主派来,替林安翻案的。
他自称京城第一状师,天下再难的奇案都难不倒他。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杨振拍下惊堂木。冷呵道:“犯人林安,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是你杀害戚秦氏一家,你可承认。”
“冤枉呀,那根本不是小民做的。是张莱文她调戏我未过门的妻子不成,含怒报复,毒害戚秦氏一家。”
“是他做的,大人抓他。”
说完林安赶紧用手捅了捅,身边站着的叶录。
快拿证据。
叶录匆匆忙忙从怀里翻出一大堆账本。文县的药房就那么点,而戚秦氏一家死于砒霜之毒。林安让叶录偷账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账本交到杨振手中。他过目一看。发觉林安却是没有砒霜的采购记录。
而张家却有不少次砒霜的买办记录。并且都被人用红笔标注,明显在提醒他。
于是杨振一拍惊堂木问道:“张莱文林安控告你毒害戚秦氏一家,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不待张莱文说话,老狐狸张远叶连忙说道:“大人,我张家却是采购量不少砒霜,但是从来没有毒过人。”
而戚秦氏一家根本不像林安所说,是毒死的,而是林安放火烧死的。不信大人可以将被害者的尸身取来,一看便知。
带尸身。不一会儿,一具浑身发臭,焦黑的尸体被带了上来。仵作当场开棺验尸。众目睽睽之下,仵作根本无法徇私。
“启禀大人,此人确实是被火烧窒息死的,并不是中毒。”
张氏父子对视一笑,他们早就料到,所以用何太爷的权利,杀害并伪造了一具尸身。这下林安死定了。
林安张了张嘴,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冤枉。”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推辞喊冤。”张震皱着眉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林安,包括人证,物证。仿佛早有预谋一样。
但是如果林安是凶手,那么他为何又要杀害未婚妻一家呢。杀人动机根本不成立。
而林安又拿不出翻身的证据。但是杨振有一种感觉,林安是被构陷的。杨振眯着眼,思索其中的逻辑破绽。
所有人屏气凝神都在注视着林安。林安也不知道怎么办,戳戳叶录,让他这个大状师出主意。
只见叶录轻蔑一笑说道:“杨大人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林公子可是我镇北候府的乘龙快婿,你判了他就是和镇北候做对。”
“靠,官官相护的浪荡公子。”
“有黑幕,有黑幕。”
看戏的百姓们不乐意了,怎么你是乘龙快婿就能随便杀人?
义愤填膺的要求判官老爷将林安问斩。
“尔等胆敢。”叶录傲然说道:“镇北侯府的乘龙快婿,地位尊崇,岂是你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轻易冒犯的。我劝尔等好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