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
显然,有些秘密已经久远到鲜有人知。
薛秋漓气急败坏,尖叫道:“白云生,你休要无理取闹!什么五行相生,什么本源之气,简直子虚乌有!”
白云生毫不客气地反击道:“你个不知羞耻的老女人,你才是胡说八道,欺瞒世人,真是丢尽了慕容家和沧海阁的颜面!”
薛秋漓当即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一字字道:“你,说,什,么?!”
忽然之间,本就寒冷的天池湖心岛上的温度好像又下降了许多。
天空裂开了一道裂缝,蓝色的业力倾泻而下,宛若一条倒灌的天河,顷刻间冰封了大地。
暴风舞雪,彻骨的寒气涌遍天字一号台,眨眼间半个小岛已成了冰雪世界。
“九天神水狱!”
看客中,不知是谁
哆嗦着大喊了一声。
他们没有在意忽降的寒冷,反而大开眼界似的,对这超大范围的控制狱惊叹不已。
天池上雪花飘飘,寒风凛冽。
九天神水狱成名甚早,在江湖上与北荒妖界英招族的九阴玄冰狱齐名。历来只有薛家人才能开启。据传是薛家祖辈找到了开启此狱的方法,传承了下来。
此时的薛秋漓双眼闪着寒光,蓝发飞扬,婀娜多姿的宫装神气十足,宛若九天玄女威严地逼视着白云生。
“她要干什么!”
銮台上坐立不安的白鹭洲再一次站了起来,和善的脾气里也冒出了火星。
闻去道压着心中的暴躁,粗鲁道:“薛炀,薛宫主未免以大欺小。”
慕容武和公输威仍是面不改色,一语不发。
少顷,薛炀打开了话匣子,冷冷道:“两位不必担心,好戏才正要开始,秋漓自有分寸。”
白鹭洲怒拍了一下冰王座,焦急万分的手脚又踌躇了下来。
不过白云生却一点儿不买薛秋漓的帐。他身怀天水珠,根本不怕九天神水狱。
只见他右手一挥,被白松打落的沧溟飞入掌心,继续叫骂道:“老太婆,你以为小爷我怕你啊!”
白云生这句话一出,等于给自己判了死刑。
浮石上的江湖看客不论悲愤的还是看戏的,都开始替他默哀。
这天下谁人不知,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在女人面前说她老,尤其是在某些真正的老女人面前。
就像薛秋漓,此刻可是气得肝儿都在颤抖。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白云生的胸前,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听得所有人心神一荡。
这销魂的一鞭仿佛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薛秋漓手中的兵器名叫蛟神鞭,是沧海阁前辈剿杀妖兽水蛟龙后,用蛟龙的筋骨炼化而成。
白云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子华丽丽地抽起,五体投地地摔在冰面上。
胸前火辣辣的疼痛感好像被寒冰冻结了,伤口永远鲜活地疼痛着。
虽然白云生一直小心提防,可还是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痛苦着爬起来,低头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
只见那血淋淋的鞭痕,比刀枪斧钩留下的还要惨不忍睹。
这一鞭要是抽在一般的黄魄境妖修身上,定是血肉不存,性命不保。
显然,薛秋漓真的动怒了。
而她的愤怒就像雪山上盛开的火焰,对某些人来说,依旧感觉美得不可方物。
“可恶…”
白云生刚爬起,两个字还没骂完。
银色的闪电滚过他的脊背,他整个身体擦着火花又飞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白云生剧烈地抖动着双臂,勉强撑起一身的痛苦,可胸口刚刚离开冰面。
无情的白鞭已经落在他背上。
浑厚的力道震碎了冰面,直接把白云生砸了进去,生死不知。
“呼。”
银色的鞭影在漫天飞雪中呼啸,仿佛一条翱翔的水龙,宣示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傲立飞雪的薛秋漓像是一个冰雪王国的女王,在惩罚着污蔑她的叛民。
“呼。”
被轰进冰面的白云生还没有反应,蛟神鞭又要夺命挥下。
忽然,一个蓝衣倩影挡在了白云生的“尸体”前,双膝跪地。
只见薛冰清泪纵横,弄湿了脸上的花容月貌,恳求道:“师父,求你放过他!冰儿愿为他承受弱水之罚!”
薛秋漓的脸上此刻没有半分人气儿,斥道:“冰儿,你闪开!”
“师父,冰儿愿意替他受罚受死,求师父放过他!”
薛冰螓首点地,珍珠般的热泪滚落在一层层冰雪之上,融化了,又冰冻了。
薛秋漓刚刚歇息的心肝都抖了起来,暴怒着冷喝道:“薛冰!我念你是我最宠爱的徒弟,立刻给我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