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精神了起来,左肩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他慌张地转动身体朝四周看去,却鬼影也没一个。
“谁!是谁!给本王出来!”
金图尖锐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空间内,十分刺耳。
“堂堂招摇山领主,竟也会如此失色,真令人扼腕。”
过了不一会儿,一道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月光中飘来。
白云生带着银白色的风云面具凌空走来,飘落在金图身前。
“是你!?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金图抬起仅存的右手指着白云生,发疯般地吼叫道,这位心机叵测的蛇皇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云生冷笑一声,淡淡道:“你以为司徒野杀了我?”
金图瞪大了双眼,冷汗直流,艰难地放下颤抖的右臂,没有回应。
“实话告诉你,他是内奸的事我早就一清二楚,之所以一直未言明,就是要等到这一刻,引尔等前来,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白云生暗运一丝业力藏于话中,冰冷的杀气瞬间铺天盖地,霎时间,令金图宛如堕身万丈冰谷,不寒而栗。
但他还是无法相信和接受眼前的一切,语无伦次道:
“但是你明明……而且你大军也被重创,还有火云霹雳弹……”
“你统领招摇,有没有听过,这世间有一门武学,名叫窥天诀。”
白云生冷冷一笑,十分淡定地娓娓道来,如今他已全局在握,不可能再有意外发生。
“窥天……窥天……”
金图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两个字,惊慌无神的双眼中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剧烈地抖动着身躯,颤巍巍地吐出四个字:“神幻瞳术……”
“不错,就是神幻瞳术!”
郎朗之音从静止的黑夜中传来,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静止的夜空下,肥遗族族
长金图却再也静不住心中的恐惧。
他仅存的右臂颤抖着抬起,又颤抖地垂下,一张鬼一样的蛇脸仿佛真的见了鬼,已经没了丝毫血色。
忽然而至的这个青衣人他非常的熟悉。
长剑负身,身若浮云,俊逸的瞳孔中充满了一种睿智和神秘,倚帝山妖域之中除了天目王殷一圣,再无人有此气度。
一见到此人,胸中万千疑惑一瞬间有了答案。
此时此刻,明白了事情真相的金图彻底心如死灰,有气无力道:“殷一圣,真的是你……”
殷一圣潇洒一笑,目光淡定地盯着萎了的肥遗蛇皇,道:“哼,金图大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金图看着白云生,语无伦次道:“为什么,怎么会,你明明不会……”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白云生接下了金图的话,平静道:
“不日前,在我去鹊山的路上,偶遇了烟雨楼正在追杀的一个孩子。我将其救下,却不料他竟是天目王的次子殷亮。我本以为那是一场针对鹊山的袭杀,可最后真正被刺杀的人却是我,杀手正是殷亮。那时候我就推断,鹊山大公子殷翦大半已遭人迫害,而烟雨楼的加入,更加让我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然,我初到狼牙岭,荆昊便暗中告诉我,敌方似有一位能料敌先机的高人存在,我便怀疑殷翦受制于你,为虎作伥。所以前不久我故意用蓝光之谜将其引来,告知真相。知道真相的殷翦脱离战团回到鹊山,向殷一圣说明一切,这才让天目王最终决定前来助战。”
说话间,白云生的态度更加淡定,更加冷酷。
这是出于对神幻瞳术的绝对信任,也是出于对乱臣贼子的愠蔑。
“至于你今夜袭击大营的计划,天目王早已用月读之术从司徒野身上得知清楚,我这才让其动用神幻瞳术,耗费无数精力布下这神幻大阵,笼罩整个军营,从你们步入大营的第一步起,看到的一切,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银白色的面具映在月光里,让白云生宛如一尊银月杀神,神圣又冰冷。
他的话却仿佛一把烧红了的铁锤,一锤一锤地敲打在金图死寂的心脏上。
不可一世的蛇皇此时已堕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借助烟雨楼的力量控制了殷翦和殷亮,就是为了拉殷一圣下水。因为金图深知谛听兽和窥天诀的强大。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最后让他一败涂地的,正是自己渴求不得的神幻瞳术!
静。
死一般的安静弥漫在山谷的四面八方,时间和空间似乎已失去了意义。
“好了,该让你看看真实的情景了。”
白云生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殷一圣,天目王会意点头,额头眉心处冷然闪出绿光,环绕周身,宛如一颗绿色的辰星。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白云生心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