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展到极限,就会变成另一个极端!
大量的生命原液,此时此刻,对于贝利尔来说,就是毒。
生长、生发,生命能量在让他身体恢复如初后。更多无处宣泄的能量,开始诱导他的身体、脏器发生异变。
首先,原本光滑的骨骼,迅速长出大量无序的,杂乱的骨刺。
骨刺刺破他的脏器,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然后,生命能量再去修复那些空洞。
好了刺,刺了好,在生命能量耗尽前,根本无法停止。
贝利尔痛苦地在半空中翻滚,发出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刺耳惨嚎。
楚莫看着看着,自己都打起哆嗦:“这比凌迟还狠啊!”
贝利尔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恐惧地拼命忽闪翅膀,想要远离这片湖,向天边逃窜。
可翅膀内的骨骼,也开始疯狂乱长。他忽闪翅膀的动作越来越僵硬,踉踉跄跄地飞,忽上忽下。
他所表现出的恐惧,支撑着他克服各种麻痹和僵硬感,吱哇乱叫着,最终飞出了盆地,便再也坚持不住,笔直地从天上掉了下去。
贝利尔掉坠后,超出了我们的视线,生死不知。
但其余的六十七个二翼堕落天使,纷纷从湖底浮出水面。
没有强大精神力的控制,他们体内吸收的生命能量
更是失控,一个个都长出满身疙瘩,那些疙瘩有些变成翅膀,有些变成手臂,还有的变成头颅。
一个个奇形怪状,丑陋至极。他们的身体,失去了人的形态,变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球,不断裂变增生。
他们每个嘴里都发出乱七八糟的高昂嘶吼。吼着吼着,圆滚滚地身子,在湖面爆炸,就突然爆炸,变成一团银色血雾,最后被风吹散,仿佛没存在过。
六十七声嘶吼,六十七声爆炸,回荡湖面上回响。他们悲鸣,和万分痛苦的死法,形成一幅幅画面,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里扎了根。
我们谁都没说话,气氛诡异地安静。
此时此刻,我们和祖树,就在生命之湖的正中央。
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我们都清楚,如果当时不是祖树帮我保护,我们的下场或许比他们还惨。
祖树曾说过,它当年吸取生命原液,也必须在岸边。
从刚才发生巨变后到现在,祖树都没有再和我交流过。
我有点担心它的状态。
我赶紧把手贴在祖树树干上。细丝从我五指中延伸出来,来收集他可能发出的信号。
结果,我听到的,竟是祖树断断续续,急切地呼救:“救…救我!”
祖树说完,就见树干上所有黑气被青气取代。
祖树的每个枝丫上,开始迅速凝
聚出翠如碧玉般,晶莹剔透的绿叶。
我立马明白,祖树这是想把体内多余的生命能量,通过叶子释放出去。
“快,帮我摘!”
祖树释放了一部分生命能量后,意识变得清晰了一些。他告诉我,它的根系正每时每刻有大量生命能量涌入。
涌入速度远大于它消耗的速度。
而且在如此巨量的生命能量涌入下,它的叶子根本不能自己凋零,我们必须帮它把这些满含生命能量的叶子,从枝干上剥离!
我们都清楚,任凭我们自己,根本没法离开这片生命之湖。祖树,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没有迟疑,我们纷纷朝树叶攻击。琪琪格的湮灭箭,在此刻大放异彩。她精准的毁掉一片片叶子。
好在楚莫的背包里还有不少湮灭子弹。装上子弹,我的手枪,也开始拼命射击。
小白用剑和老神棍、老骗子负责近处的树叶。我、楚莫、琪琪格负责远处的树叶。
持续攻击了一个多小时,可每当有树叶被打掉,就立马有新的叶子被催生出来。
忙了这么久,绿叶非但没少,甚至比开始时要多多。
此时,祖树所有枝丫上都挂满树叶,郁郁葱葱,散散发光的样子美轮美奂。
可祖树的意识却告诉我,靠剥离叶子根本抵不过疯狂涌入的生命能量。他有
了个更大胆的计划。
“我需要你们帮我砍断几根枝丫,然后扔进湖里。然后我再把意识转移到新树上,以此类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说干就干,砍树是个力气活,砍祖树的枝丫,更要命!
它那洁白如玉的枝干,坚硬如铁。普通兵器根本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最后,只好拿小白的软剑当刀使用。每砍一下,白夜月的拳头就握得紧一分。
那心疼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们疯狂的对准那些最细的枝丫,拼命劈砍。一旦砍慢了,就会被涌来的生命能量给修复好。
最后,我和楚莫、憨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