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先是扩散,而后骤然收紧。防备地看着华铭。
卫清宁没说话,挥了挥衣袖。一阵无形风刃飘出,快速割掉华铭的头颅。
头颅咕噜噜滚到殷长衍脚边。
“命无贵贱,人有亲疏。我想要王唯一活。”
华铭身子静立了一会儿,抬步走向头颅。弯腰,捡起来,拍去尘土,安在自己脖子上。
掏出荷包,取出针线团,穿针引线将头颅缝在颈项上,“前任,你好粗鲁。劝你别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死,明炎宗就会立即知道这个消息。以一人之命换千万生灵,相信明炎宗乐意之至。”
身后来了一脚,刚被缝好的头被殷长衍蹬到地上。
“殷长衍,不是说好要‘大度’么。河岸上的字都白写了。”华铭嘟囔道,上前几步,捡头颅。
王唯一拿着鞋子蹲在河边。
大意了。
挺这么大肚子根本蹲不下去,手伸到最长离河面还是有一段距离。
根本没法儿洗。
掏出荷包里的小剪刀,在裙角上剪下一朵小花,贴在鞋上能遮一遮。
回去。气氛有点儿不对。
“华铭,你手怎么一直环在脖子上,昨晚落枕了么?”王唯一想了想,“家里前几日晒了橘子皮,我给你缝了做枕芯,颈项会好受一些。”
华铭眨巴眨巴眼睛,哈哈笑了起来,“前任,我有点儿理解你的感觉了。”
很可惜,这并不足以使他做出改变。”
王唯一:“?”
王唯一:“卫师兄,还你鞋子。”
贴花估计瞒不了他,免不了一顿训。
“多谢。”卫清宁看也不看,直接穿上鞋子。
殷长衍上前几步,揽住王唯一肩膀。悬着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搂着她,他才安心。
“怎么突然拉拉扯扯,怪不好意思的。快松手。”
“我挺好意思的。”
华铭单手捂着眼睛,“诶呦,岳父岳母感情好好,真令人羡艳。”
三个人默契地没有在王唯一面前说多余的话。
寒暄了一会儿,殷长衍揽着王唯一离开。华铭跟着一起。
晚上。
殷长衍来到一枝春。
卫清宁打开门,“什么事儿?大晚上寻我。”
殷长衍在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手帕,打开,里面全部都是花瓣。
“有黄的绿的白的粉的蓝的,这些是缎子做的,那些是绸布剪的,最下面一层是刚采摘的真花。”殷长衍说,“来,选一个,然后把鞋子上那朵花还给我。”
卫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