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
齐言的声音有些冷淡,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下垂。
“齐言,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打电话给你也不接?”
电话那头传来二叔那嚣张跋扈的声音,让齐言的耳朵一阵刺痛。
齐言咬了咬嘴唇,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回答道:“我在学校呢,学校的研究太忙了,忘记回了,有什么事吗?”
“哼,在学校?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老师啊,不过就是一个大专的老师,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们家养你,你早就饿死了!”
二叔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向齐言的心。
齐言依旧冷漠至极,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紧接着电话那头的二叔丝毫没有寒暄,扯着嗓子就喊:
“齐言,现在给我打 100万块钱过来……你二婶前段时间得了癌症,需要钱治病。”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债主在讨债。
齐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冷冷地回应:“我没钱。”
“你不是当了什么大专老师吗?不是吃什么国家饭的吗……怎么可能会没钱。”
二叔的音量陡然提高,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穿透手机听筒一般。
他觉得齐言的回答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战,语气里满是愤怒和贪婪。
齐言不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齐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耐着性子解释:
“你以为老师收入很高吗?”
他的手握紧了手机,心中对这个老登的无理要求感到无比的荒唐。
“我不管……没钱就去借!”
二叔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暴吼一声,那声音在电话里炸响。
齐言甚至能想象到他那满脸横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模样,唾沫星子在他嘴边飞溅的场景。
这时,一旁的二婶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声音就像用指甲刮黑板一样刺耳: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把你养这么大……现在要你花一点钱怎么啦?”
她的语调中带着一种怨毒,仿佛齐言是世界上最忘恩负义的人。
齐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呵呵,那我爸妈留下来给我的赔偿金呢,要不然你们把赔偿金还我……我可以分你们一点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如火焰般燃烧,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公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你的赔偿金?哼,你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要不是我们,你能有今天?那钱就是我们的辛苦费!”
二叔在电话那头咆哮着。
“还有,这钱不可能给你的,那钱早花完了……你不知道你读书要多少钱吗?”
二叔的回答没有丝毫愧疚,理直气壮得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气。
“我不管……反正必须给我们钱,我要去治病,我要去米国……听说那边有什么癌症特效药!”
二婶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语气中只有对米国医疗的盲目崇拜。
齐言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提高了声音反驳道:
“你们觉得米国什么都好?米国看病不要钱,那就去试试吧!你们以为米国就是天堂?”
“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在米国因为看不起病而破产吗?”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把我养大,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你们把我当奴隶一样使唤,那些赔偿金本来就是我的,你们却拿去挥霍,现在还有脸来跟我要钱?”
齐言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二叔也吼道:“你懂什么?龙国的医疗就是垃圾,就是骗钱的,哪有米国好?”
“反正,我们必须去米国治病,这钱你必须给!”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固执和愚昧,对自己的偏见深信不疑。
齐言气得浑身发抖,他简直不敢相信二叔二婶的无知和自私:
“你们真是不可理喻!你们对自己国家都没有一点信任,只知道崇洋媚外。”
“你们以为米国的特效药就一定能治好癌症?”
“我们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们钱,不然我们就去学校闹,让你丢了这份工作!”
二叔开始耍起无赖,不愧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无赖啊。
齐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们敢!你们要是敢来学校闹事,那你们就更别想要我的钱了!”
双方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互不相让。
“两个傻逼,吃屎去吧!”
最后,齐言愤怒地挂断了电话,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
这两个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