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之人一惊之下再也不敢小视,心中暗自琢磨着:“看这人年纪轻轻,使的功夫竟如此高深莫测,中原武林当真不可小觑。”
遂又重新打量了一眼,只见这少年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身上更隐隐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
但昆仑派毕竟常年执西域武林之牛耳,哪怕张君宝武功惊人,他昆仑弟子亦不让分毫。
只是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边强硬,道:“你这小娃使得什么妖法,来我昆仑派究竟何事?”
张君宝无奈道:“在下确与贵派何足道相识,烦请通报一声。”
那弟子反复审视了张君宝半天,这才让开位置,将张君宝请进门中。
口称抱歉:“额,这位少侠,请随我来,何师叔常年在惊神峰上闭关,少侠先在客房休息,我这便派人前去通报。”
张君宝揖了一礼道:“劳烦兄台了,通报之时只需说明三月前少林寺外张君宝即可。”
说罢便看这人喊过一个小道童,吩咐了几句又走了回来。
看着张君宝说道:“少侠,过几日便是我西域十年一度的‘万仙大会’,众多门派莅临我昆仑派,此刻众门派弟子都在‘迎客居’中休息,我先带你过去吧,何师叔那边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只是惊神峰山高路远,需要多等一会。”
“劳烦师兄了,还未请教师兄名讳。”
“在下昆仑派宋大伟,奉师命,专司此次万仙大会迎客事宜。”
“原来是宋师兄当面,久仰大名。”张君宝伸手抱拳道。
宋大伟回礼,说道:“师弟多礼了,刚刚多谢师弟手下留情,否则我必然要颜面丢尽了。
不过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我等虽身在西域,却并未与中原武林断绝联系,只是我思索半天也想不起来武当一派,莫非是近些年新成立的门派吗?”
张君宝瞬间一怔,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武当派何止是新成立,简直就是还未成立。
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当下找了个说辞糊弄过去,又赶紧岔开话题道:“宋师兄,在下未曾到过西域,不知这万仙大会是何章程。”
宋大伟听他问起万仙大会,瞬间起了精神,开口说道:“万仙大会乃是我西域诸派十年一遇的盛会,其目的便是要诸派弟子同台竞技,共同探讨武学真意。
各派弟子均可上台接受他人挑战,直至战至最后一人,那人当为万仙大会之魁首,无论年龄长幼,各派弟子须得尊其为大师兄。
这几十年来历次万仙大会都是我昆仑派独占鳌头,因此每次大会均在我昆仑派举办。
对了,何师叔便是上一届万仙大会之魁首,想那时他一人力压群雄,风光一时无二。也是自那之后不久,昆仑三圣的名号便逐渐响彻整个西域。”
张君宝啧舌,何足道此时差不多三十岁左右,十年前应该只有二十岁出头,没想到居然可以居然可以在这大会上力压群雄,独占鳌头,真不简单。
更难得的是他号称琴、棋、剑三绝,三种技艺各不相同,却都能超凡入圣,当真天赋惊人,只是不知道那苏绝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与他齐名。
想到此处便顺嘴问了出来:“师兄,我在镇上之时听人说‘昆仑三圣,云霄绝顶’,不知这苏绝如何能与何先生齐名呢?”
此言一出,宋大伟当即变了脸色,轻蔑道:“什么云霄绝顶,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何师叔万仙大会上力压群雄,又历经十年纵横江湖,这才挣了个昆仑三圣的名号。
至于那苏绝,籍籍无名之人,近些年突然冒了出来,不过是杀了几个人罢了,竟妄图与何师叔相提并论,当真是笑话。”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籍籍无名之人?好大的口气。”
张君宝一惊,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了男男女女几个人,清一色的蓝色锦袍,手持长剑,不知是哪一派的弟子,说话的正是为首一人。
“你…”宋大伟被这话一怼,一时之间竟忘了反驳,正要说话时却听那人继续说道:“不过是杀了几个人罢了,说的倒是轻松,你怎么不说说杀的是哪几个人呢,焚月谷谷主与寻日剑派掌门难道只是两个路人甲吗?”
见宋大伟语塞,那人继续说道:“贵派何先生不过是十年前在弟子辈的比武中略占先机罢了,又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我师苏绝乃一派掌门,要比也是和同为掌门的青冥子前辈一较高下,如今不知道是谁放的传言,竟将我云霄派掌门与何先生放在了一起,当真是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宋大伟更是气愤,青冥子何许人也,乃是传承千年的昆仑派当代掌门人,云霄派不过近几年刚刚崭露头角的小门小派,竟妄图与他昆仑派相提并论,真是岂有此理。
遂出言讽刺:“狂悖之言,何师叔十年前便已在弟子辈中独领风骚,如今十年过去,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你云霄派小门小户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