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脸色微红,她敢说不喜欢吗?
可说喜欢,也实在太羞耻了。
“喜欢,就是有的尺码太小,我怕穿不了。”
楚循厮磨似的拂过她的耳迹,“穿得了,你的尺寸,我亲手量过了,尤其是小衣”
一句话惹得她全身滚烫!
姜玉楹慌忙转移话题,“今天的衙役谢谢!”
男人低哑的嗓音透着亲昵,“害怕吗?”
姜玉楹心里无语,与其说章郯可恶,不如说他才是逼着自己堕入深渊的祸首。
“怕,有用吗?”
就像现在,她能拒绝他的纠缠吗?
“你有法子消除流言吗?”
“你认为呢?”
“我不会搬出澜园的,这个节骨眼搬出去,无疑是不打自招了。世人大多被舆论掌控,根本不会去探寻真相,只图热闹刺激。”
“就算我藏在新宅子里,一样无法抬头做人!”
除非把那屎盆子彻底摘掉!
楚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幽深的眼眸染上了一层灼热的欲念,“好了,我帮你就是。”
他骤然堵上了她唇瓣,强势地撬开牙关,好似一场隐在海底下的风暴,蓄势待发,她瞬间被汹涌的唇舌所裹挟
正在这时,窗外响起两下叩击声,承影唤了一声,“世子爷。”
屋内的声音细碎,好像是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
门外悄然无声。
“何事?”楚循厉喝。
承影面红耳赤,声音哆嗦,“回世子爷,有个采花贼潜入澜园,在院子里瞎转,玄镜正盯着”
“你说什么!”楚循吼道。
承影后颈一寒,慌忙改口,“不是采花贼,是个贼子。”
绞缠中的两人皆是一僵,男人吮吸和舔舐的动作慢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姜玉楹慌忙起身,拢了拢衣衫,想起刚才承影的措辞,心里涌出一阵快意。
涵养再好的男人,突然被打扰了兴致,还被指桑骂槐,阴阳了一番,都会脾气吧。
果然,此刻楚循眉梢上早已堆积着戾气,锋芒毕露,露出了一抹毛骨悚然的笑来。
“招蜂引蝶,姜玉楹桃花挺旺!”
姜玉楹在心中呐喊,她招谁惹谁了,这种登徒子,烂桃花谁爱要谁要去,关她什么事!
“不去见见那贼子?”
明明他的语气温润平静,姜玉楹无端却听出了几分恨意。
“他谁啊?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你去”
话音一落,外面的人又道:“世子爷,是章郯?”
对啊,章郯夜访澜园,凭什么说他想私会的人是她?
一道灵光劈开混乱的思绪,姜玉楹双眸一亮,心中有了决断,“你去见他!你才是澜园的主人。”
楚循挑眉,嗓音浅浅,“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姜玉楹笑得狡黠,“章郯那首诗明明白白写的‘兰苑’,还有‘缟衣人’。”
“可并没有说我的名字,若有人能代替我当这个缟衣人,这次的风言风语自然就能平息。”
谣言止于智者,世间缺乏智者,就只能制造另一个更为炸裂的谣言打败谣言。
楚循简直气笑了,“你看我长得像他的相好?”
看着他一脸沉怒,姜玉楹喉间的话咽了回去,这话她可不敢说!
“不是。”姜玉楹一阵心虚。
她哪敢让他出卖色相啊!
男人迎着她期待的眸光,思绪飘远。
定是这副娇软可欺又时常给人惊喜的她,才勾得顾行舟乐不思蜀,连京城的荣华富贵都甘愿舍弃?
即如此,顾行舟为何还要去染指贺见雪,他也想要那齐人之福?
太贪心了!
“爷?要不我们把人逮起来?”
“不用,引他进院子。”楚循倏地抬眸,寒潭似的瞳仁里透着一股兴奋,“你去会会章公子!”
姜玉楹心口一紧,他到底想干什么?
月色朦胧。
章郯怎么也没想到,澜园的路这般难找,院中小路逶迤曲折,玉兰芭蕉,假山水榭,处处都章显着精致富贵。
可他做贼心虚,更不是来观景的。
亏他机灵,听到仆人说要送东西去夫人的房间,他隐在暗处跟着那人才顺利来到这边的庭院。
嘎吱一声,窗牖忽地被推开,探出一颗脑袋来,屋内烛火瞬间亮了。
“大胆,贼子!”
章郯满脸羞红,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下意识缩了回去,老老实实把窗户掩好。
烛火摇曳,她的倩影映在雕花窗户上,非花非雾,皎若明月,灼若芙蕖,只一眼便让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