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散发出来的威压带着股杀意,明显恨极了虞絮婉。
见虞絮婉呆愣愣的不说话,凌晟有些许疑惑,不知道眼前这个跋扈的女人在想什么恶毒的主意。
怕她再失去理智伤害柳江妩,凌晟赶紧道:“闹够了就赶紧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我与江儿已经把拜堂仪式完成,你再阻止也无济于事,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听见凌晟冰冷的声音,虞絮婉飘飞的思绪终于回笼。而柳江妩却不甘心就这般放过虞絮婉,给一旁的丫鬟鹿梨递去一个眼神。
鹿梨瞬间明白过来,噗通跪下,哭喊道:“大人呀!我们小姐,哦,不,柳夫人无故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您不能就这般放过虞夫人呀,希望您能给柳夫人做做主。”
本来松了一口气的虞絮婉,被鹿梨的一顿操作吓得后背发凉。
“鹿梨,你好大的胆子,怎能这般跟首辅大人说话。”柳江妩故作生气道,可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本是打算等婚宴结束再好好想法子惩罚虞絮婉的凌晟,看着眼前因为担心柳江妩而冒犯自己的小丫头,他竟然有些愧疚。
就连一个丫鬟都知道为江儿讨公道,而自己却想先顾及首辅府的颜面,怕宾客议论。想到这,凌晟的脸色愈发阴沉,看向虞絮婉的目光也更加冰冷。
“传我话,虞夫人性情疯魔,无故伤了柳夫人,不适合执掌中馈,将虞夫人手中的对牌钥匙收回。”
“日后柳夫人执掌中馈,虞夫人禁足自己院中,不得允许不准出院!”
凌晟话落,在场的宾客一片哗然。
“我说什么来着,这柳夫人进府,虞絮婉没好日子过了吧?”
“中馈之权是当家主母的象征,凌首辅这明摆着告诉外人,他只认柳江妩为正房呢。”
“是呀,你们看这虞絮婉真是丑态百出。”
柳江妩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嘲讽的笑,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这一切本该早就属于她。
听着众人的议论,虞絮婉脑袋疼得不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此刻的她只想快点回自己的住处休息一下,什么狗屁中馈之权,她才不在乎,只要这件事的责罚不是对她拳打脚踢,她都能接受。
她深知自己这个人设的悲惨命运,被夺中馈之权只是刚刚开始,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磨难等着自己。
看着虞絮婉一言不发,娇美的脸上没有往日狰狞的表情,也没有听她破口大骂,凌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以为是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正不耐烦正准备再说一遍,却见虞絮婉同样一脸不耐烦,她葱白的玉手指向旁边端盘子的小丫鬟道:“你来,带我去我的住处。”
小丫头老实上前,虞絮婉嘱咐:“扶着点,我头晕得慌。”
“是。”小丫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虞絮婉,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开。
凌晟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柳江妩发现凌晟盯着虞絮婉看,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醋意。
她赶紧扶着额头,娇弱地说道:“晟郎,我晕。”说完,作势就要栽倒。
凌晟连忙把柳江妩打横抱起,一脸关切地看着怀中的人儿。他转身对众人表示歉意后,便急匆匆地向洞房走去。
这一切的发生被众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说什么娶平妻,这平妻怕是要比原配地位还高。”
“就是啊,瞧这架势,那虞夫人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咯。”
“这柳夫人手段高明,把首辅大人的心抓得牢牢的。”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都在为虞絮婉的处境感到唏嘘,也对柳江妩在凌晟心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
回到自己院子的虞絮婉,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小丫鬟,脑袋更疼了。
小丫鬟叫翠华,是虞絮婉从宣平侯带来的贴身丫鬟,也是书中少数对她好的人。
此刻,翠华小心翼翼的给虞絮婉擦拭伤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哭唧唧地说道:“小姐,我就一会没看住,你怎么就跑前院闹事了,还把自己弄受伤。”
翠华抽噎了一下,接着说道:“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姐是凌首辅原配,她一个平妻不能耐小姐何,只要中馈之权在手,一个平妻跟妾有何区别?小姐何必跟她置气?”
虞絮婉听见中馈二字,额头青筋直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中馈之权凌晟已经给柳江妩了,我现在还被禁足了。”
翠华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可如何是好?小姐本就没了娘家助力,现在怕是日子要难过了。”
虞絮婉摆了摆手,“罢了,再想办法吧,我现在只想休息一下。”
翠华一脸担忧的给虞絮婉铺好床褥,转身出门给虞絮婉打水清洗。
虞絮婉望着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