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虚弱无力的翠华,见一家丁挥棍要打到虞絮婉后脑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虞絮婉,自己帮她挡了下来。
虞絮婉感觉周围的画面在逐帧慢放,眼睁睁地看着翠华承受了那重重的一击。翠华口吐鲜血,身体缓缓倒下,晕倒在地。
“翠华!”虞絮婉双目赤红,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彻底爆发。
她像是开了挂一般,手中的木棍仿佛化作了夺命的凶器。她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每一击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
一个家丁刚举起棍棒,虞絮婉飞起一脚,将他踹出数米远。另一个家丁从背后偷袭,虞絮婉侧身躲过,回身一棍,正击中那人的膝盖,家丁惨叫着倒地。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木棍在她手中呼呼作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虞絮婉挂了彩,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狼狈不堪。而这群家丁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鼻青脸肿,有的甚至躺在地上无法起身。
凌晟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冷漠。他向来厌恶虞絮婉以武力压人,特别是府上的下人。
以往只要不顺虞絮婉的心,她就拿下人出气,如今自己有了把控局势的能力,虞絮婉依旧如以往那般娇纵野蛮,怎能让他不恨?
这样一个粗鲁蛮横还时常矫揉造作的女子,当初竟逼着自己娶她,自尊心很强的凌晟觉得十分屈辱,这种屈辱的感觉经过两年的沉浸愈演愈烈,导致凌晟觉得有虞絮婉在的地方连空气都是脏的。
柳江妩观察到凌晟的表情变化,故作害怕的往他怀里躲,娇声道:“相公,我怕。”
凌晟这才反应过来,不应该让江儿看见这个暴力的一幕。他像呵护小孩一般把柳江妩拥住,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凌晟看着虞絮婉,怒喝道:“还不住手!你这般疯魔,成何体统!”
虞絮婉却仿若未闻,依旧怒视着周围的家丁。
只听木棍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响,虞絮婉小心翼翼的把翠华打横抱起。
回头向凌晟和柳江妩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眷恋与柔情,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决绝。
虞絮婉毅然决然地想离开,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
凌晟不自觉地皱起眉,见虞絮婉那眼神,心中十分不爽。觉得虞絮婉真是胆子肥了,为了一个丫鬟竟然敢这样看自己。
也许是以往她满眼爱慕与谄媚,让他不习惯在虞絮婉眼中看见这般决然的神色。
“虞絮婉!我准你离开了吗?”凌晟语气中带了些许怒意,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虞絮婉连脚步都不想停,头也没回,冷冷地道:“那你就上来阻拦试试,翠华若是因此耽误出了事,我就拿你心爱的柳江妩开刀。”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狠劲。
凌晟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清楚的知道,以虞絮婉以往的疯劲,他不敢保证惹毛她后,她会对柳江妩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柳江妩身边,想到这凌晟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加上柳江妩假意害怕在凌晟怀里微微颤抖,更让他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柳江妩院中,鹿梨端着鲜花水给柳江妩净手。只见那双手纤细修长,手指如青葱般洁白娇嫩,肌肤细腻如羊脂玉,关节处微微泛着粉色,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光泽,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小姐你的手真美。”鹿梨不吝啬夸赞,眼中满是羡慕。
柳江妩抚摸着自己白嫩的手,眼底闪过狠厉,道:“虞絮婉院中不准放大夫进去,能让虞絮婉如此在意的人竟然是个小丫鬟,也该让她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疼。”
鹿梨点头答应,又好奇问:“小姐准备何时让凌大人知晓老爷的死与虞絮婉有关呢?”
柳江妩轻轻一笑,笑容中却带着寒意:“还不是时候,我要让虞在府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之时,再给她致命一击。她不是爱慕凌郎吗?我偏要让她最爱慕之人亲手送她最后一程。”
鹿梨附和道:“小姐英明,定要让那虞絮婉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虞絮婉将翠华带回院中,小心翼翼地直接把她放在自己床上,然而环顾四周,却发现从昨日之后,自己院中除了那个扫地的丫鬟竟然无一个可以使唤的下人。
想想也知道,这定是柳江妩的手笔,为的就是故意刁难她。
她只能把那个扫地的小丫鬟喊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怯生生地低头回道:“奴婢桂花。”
虞絮婉从昨天打包的包袱里拿出一只价值不菲的镯子递给翠华,语气轻柔地道:“我想请你帮个忙,用这个镯子去请大夫,剩下的都是你的。”
桂花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