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范嘉钥没想到,纯妃还会接上话,料到她后面还会说些什么,张口想要打断,不曾想却被抢先一步。
“只是妹妹心中实在牵挂扶烨,我同那孩子心连心,多日不见,妹妹只想瞧瞧儿子聊聊家常,请皇后娘娘了却臣妾心愿吧。”
皇后前面说了那么多,始终不直面回答问题,纯妃干脆将话语摆到明面上说,看皇后会如何应对。
范嘉钥的牙都快被咬碎了,从未被人如此裹挟过,可如今百官都在周围,加之为了顺利推进明日计划,权衡利弊之下,范嘉钥只得同意。
“前些时日陛下病重,直到今日都不见好,本宫满心扑在皇上龙体安康上,一时间有所疏忽,还请妹妹谅解,妹妹今日回宫好好休养,明日便让扶烨进宫,以解妹妹苦思。”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纯妃强撑着身子起来,对着皇后行礼:“多谢皇后”
目送着纯妃上轿离开,她唇畔那么得意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范嘉钥。
看着纯妃这幅模样,没人知晓皇后内心的愤恨,脑海中苦苦支撑着她的,便是明日之后的辉煌。
范嘉钥微微一笑,随即转身对着周围的大臣说道:“辛苦众爱卿了,时候也不早了,请回吧。”
众人识趣散去。
大宫女看向日头下范嘉钥涨红的脸,便知晓她此刻的情绪和心情,小心开口询问:“娘娘,今日还要去陛下那儿吗?”
范嘉钥冷笑一声,自己今时今日的结果,都是扶伯庸带来的,爱意散去之时,回头看他只觉恶心。
“不去”范嘉钥垂眸,转动着拇指上的戒指,戒指的暗格里装的何物,她心知肚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喃喃道:“反正明日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怕,再多看一眼,她就真的下不去手了。
随即转身,前往内务府,查验用于冲喜的棺椁寿礼.
而在另一边的扶锦正和姜叔在一起,有条不紊开始进行第二次的清毒。
还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步骤。
有了元宝的帮助,扶锦几乎可以得到一手消息,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扶锦在心中感叹,这种事情还是要纯妃娘娘出手。
信息流通后,做起事来心中就有底了。
扶锦端来刚煎好的药,用勺子搅动,使它早点变凉,更好入口。
扶伯庸斜躺在床榻上,看着为他奔波的扶锦,一时间竟有些感慨,情感上头眼圈也开始变红了。
扶锦抬眼便瞧见这幅场景,轻轻放下药碗:“您又开始了,姜叔说了,您现在最好不要伤春悲秋的,对身体不益。”
经过第二日的清毒,扶伯庸已经可以小幅度的控制四肢了,最基本的动作都可以完成,但还是不等站起来。
“我明白,父皇就是心疼你。”
扶锦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您好好的,身体康健,女儿便心满意足了,您快点好起来,父皇就是在心疼我。”
接过药碗,苦涩的汤药入口,忽然想起来,扶伯庸开口:“明日你怎么计划?”
扶锦抬眼,将手中的帕子叠好:“姜叔说以防万一,您还是再清一次毒,才彻底,明日有人接应,女儿将您移到宫外,剩下的就看她的动作了。”
扶伯庸点了点头。
现在的皇后,手中有权势有范家的兵权,他直面皇后,根本没有胜算。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扶锦低下头,仔细在心中盘算,视线落在床榻下的密道上,忽而有了个更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