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少吃点酒??”
曹姝皱着眉头,示意甲士们将醉倒的刘长扶进来,刘长体大,那几个甲士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将他弄进了殿内,刘长躺在榻上,直哼哼,曹姝无奈的摇着头,让甲士们离开了,她亲自帮刘长换了衣裳,又用巾擦拭了脸,等到刘长熟睡的时候,曹姝早已是气喘吁吁的。
樊卿很快便冲了进来,“大姐!
”
看到熟睡的刘长,樊卿一愣,随即也皱起眉头,不好气的骂道:“这厮又去五鼎楼了?”
“听闻是太尉之子前来,他设宴款待人家,是正事。”
樊卿都囔着嘴,“他能有什么正事...不过是偷鸡摸狗的肮脏事罢了。”
在刘长的三个夫人里,唯独樊卿是对他最不客气的,因为樊卿自幼跟他一起长大,因此到如今也只是称他为长,从不曾叫过一声陛下,直到如今,她还敢骂长,还敢掐长,当然,长如今总算是不再还手了,但是也常常吵架,闹的不可开交,樊卿倒也不怕刘长,有什么事她就找姨母告状,姨母还是非常管用的,每次都是站在她这边训斥刘长。
“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急事?”
“哦,差点忘了,赐跑了。”
“什么?!”
曹姝大惊,急忙问道:“他怎么会跑呢?什么时候跑的?派人去抓了吗?”
“大姐不必担心,这竖子闯皇宫大门,刚跑出了一段路,就被甲士们给抓住了...他阿母正在打他呢。”
曹姝摇着头,脸色更加愁苦了,自己是真的不容易啊,要照顾这么多的孩子,没一个听话的,“我知道了,稍后我过去看望,你现在就回去,多拦着点,别把孩子给打坏了!”
“好嘞!”
樊卿笑呵呵的离开了这里。
曹姝吩咐好了这里的近侍,让他们稍后给刘长喂点热汤,自己正准备要出门,却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刘安给拦住了。
“阿母!
”
“小点声!出了什么事?”
刘安神色有些扭捏,看了看周围,问道;“阿父不在吧?”
“你阿父睡了,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急事要办呢。”
刘安这才抱怨道:“阿母啊,陆贾这厮几次驳回了我的考核内容,就是不许通过,他这个人,刚愎自用,只相信自己所知道的道理,完全不愿意信任我,我怎么说都没用,我不好跟阿父说...您能不能抽空给阿父说几句,陆贾他软硬不吃,我实在是没办法说服他...您给阿父说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是我让您说的,就说您自己好奇...”
“竖子,那陆公乃是海内闻名的大儒,朝中名臣,你怎么可以对他无礼?况且,他既然说不肯,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阿母,他不肯那是因为他的学问与我不同,您就给阿父说一声吧...”
刘安很是着急,虽然陆贾同意让他参与进来,可总是反对他的提议,不过就是选拔一些县衙官吏,这老头非弄得跟选三公一样,自己跟群贤们几次拟定的考核内容,都被这老匹夫给拒绝了,甚至还扬言自己这些群贤队伍里无一能者,要知道,刘安本身就是黄老新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其余那些贤才,也都是刘长精心挑选的太学出身的贤人,各个都是黄老之精英,哪里能被这厮如此羞辱?
可是吧,这老头还真的有点东西,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说客出身的他,靠着自己一张嘴,就让刘安这一众人无言以对,掩面而去,这老头的武艺也是出奇的高,刘安的舍人剧孟看到这老头如此羞辱太子,勃然大怒,于是乎,决定效彷高皇帝,给这老头一个狠的,结果刚刚拔出剑来,就被这老头用剑鞘披头来了一下,剧孟当场就被抬到医馆里去了,要不是对方没有将剑出鞘,现在刘安他们已经可以准备吃席了。
刘安是有苦说不出,平日里他引以为豪的学问,在这老头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作为荀子的得意门生,治儒,法,黄老三门学问的狠人,浮丘伯都承认他是荀子目前弟子里经学学问最高的那一个,刘安虽然也是狠人,可毕竟年轻,跟浮丘伯,陆贾这个级别的人对峙,还是太过吃力。
刘安读过很多书,可奈何对方读的更多,开口就触及自己的知识盲区。
这些犬入的老儒,怎么一个比一个能打呢?
前不久陆贾,浮丘伯,公羊寿等人纠结了一大群打儒们在城外郊游,商谈学问,结果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大批的猎物,连野猪和熊都有,而且那头野猪还是被人用长矛给刺死的,据说还碰到了勐虎,只是因为那勐虎有身孕,被这些大儒给好心放走了....
刘安在听闻这件事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阿父不会用人,早知道就该派这些人去陇西交流学问啊,哪里还需要阿父亲自带兵出征呢?那些所谓的陇西巨寇,要是遇到这些大儒,当场就要被降伏了。
别的不说,就是这些儒生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