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非常长，看来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最早的一张甚至可以追溯到那天晚上，喻奚给失魂落魄的他上药。

李决不眨眼地盯着那张照片，直到许林不自在地出声，他才将这摞照片又叠在一起——重新变成许林递给他时的模样。

“这不太对吧，”他笑得漫不经心，没个正形，“这些不是应该交给里面那位吗？”

指了指许林后面正对的那扇门，李决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件事我以后不会跟进了，您自己多注意。”

任何人知道自己被人跟踪，窥见隐私都会生气，许林不期望李决能就这样原谅他。抽了抽镜框，他言尽于此，准备离开。

走了没两步，许林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他回头，李决直直地走向他，敛容道，“我可以问一下，许特助您到底什么立场吗？”

许林愣了愣，半晌，“我没有立场，只是忠于本分。”

“那为什么帮我？”

“我不是帮您，不过是正好……”

许林的话被笑声惊停，李决摆摆手，“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您一定很少撒谎。”

舌尖无意地掠过尖尖的虎牙，“因为实在是太烂了。”

李决走上前去为他按好电梯，许林看见少年人宽阔高挺的背影，恍惚间，仿佛已经初露锋芒，蓄势待发。

他说，“我一定要提醒您，没有立场，也是一种立场。并且是最危险的那一种。”

许林心头猛动。

电梯门慢慢合上，只剩李决的余音，又染上了熟悉的笑意，“还是要谢谢您。”

“这些照片我就拿走珍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