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李傅道:“李师兄,今日我败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若报私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多言,可你怎能任由这外人随口编了个故事污蔑昆仑派掌门人?”
“外人?”李傅轻哼一声说道:“你又错了,苏绝他算不得外人。他是云衫的夫婿。”
“云衫?”青冥子疑惑道,这个名字他隐约有点印象,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李傅眼含悲痛地看着青冥子,思绪一时间飞回到二十年前。
云衫是师傅的独女,也是他们唯一的小师妹。
那时,他们师兄弟们还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几人常常一起习武,互相切磋,共同进步。闲暇之余,他们也会一起玩耍嬉戏,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昆仑山谷。
云衫总是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可爱的小尾巴,给大家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温暖。
然而,二十年时光如梭,就为了这个破掌门的位置,师徒成仇、兄弟反目,死的死、伤的伤,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李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凉,道:“没想到你连她也忘了。”
“云衫,云衫!”青冥子喃喃,猛的回头看去。
他隐约中记得方才见到了一位酷似云衫的女子,此刻听李傅说起,忍不住回看。
“云衫小师姐?”何足道低声呢喃,二十年前的记忆忽然苏醒。
没想到她居然嫁去了云霄派,如此说来,刚刚苏绝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师兄他难道真的做了这些恶事吗?
他忍不住看向苏绝,只见刚刚还神色轻松的他,忽然间面色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冲破皮肤一般,手中长剑止不住的抖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冲杀过来。
“苏师弟”,李傅低喝一声,伸手挡住苏绝,“说完再动手不迟”。
苏绝强压住心中怒火,恨恨的看着青冥子,深吸一口气道:“你没想到你当时房间里还会有第三个人吧。
云衫!
那时云衫年龄尚小,平日里经常跑去清风阁玩耍。
可清风阁毕竟是掌门居所,云衫虽是掌门独女,未经许可也不得入内,是以在发现丹阳子即将归来后,怕被父亲训斥,急忙躲在床下,却正好将你暗害丹阳子前辈的事情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自以为所行无人可知,竟丧心病狂的将自己所做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否则的话‘九星海棠’、‘青陀罗花’这种奇毒她一个小姑娘又哪里知道。
可怜云衫她,颤抖的躲在床下,亲眼看着父亲被害,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她原想等李傅师兄归来后便将你的恶行揭发,哪知李师兄归来第二日就消失不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心知李师兄必是被你所害,自己留在昆仑早晚也会遭你毒手,便找了个机会偷偷跑下山去寻我。
我那时只是云霄派的一名普通弟子,即便知道了这事又能如何,我云霄派门小势弱,又如何能与身为昆仑派新任掌门人的青冥子相抗衡,只能就此隐下不发,暗中积势。
最初那几年,云衫每每在深夜惊醒,总是泪流满面,我身为丈夫却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
从那时起我就发下毒誓,总有一日要打上昆仑,在西域群雄面前将你所做的恶事一一揭露,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青冥子,你受死吧。”
说完苏绝长剑一挺,直直的向青冥子劈去,剑锋如毒蛇般,扑面而去,顷刻间就要将他斩杀于此。